我说:没有,老师看我没睡好,让我回来休息。
老妈说:快去床上睡会儿,等你二姐回来,我就煮饭。
走过天井,我的心又一阵狂跳。
我看到,那张报纸被捞了起来,放在井沿。
报纸依旧湿漉漉的,朝上的一面显示:人民日报,1986年3月2日,星期日,……
上面有个新闻:计划生育决不能放松。
我不知道,老爸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很长一段时间,老爸看我的眼神,我都感觉有种特殊的含义在里面。
李家失窃在县城里作为新闻,持续热闹了一段时间,也就慢慢淡化了。
公安未能破案,包括一些书摊的手续都是用的假身份证办的,留下的信息都是假的。
公安根据老爸提供的线索和派出所登记的信息,找到了老银匠。
老银匠坚决不承认跟别人说起过李家有袁大头,更不承认参与了盗窃,公安也查不到更多的证据。
老爸提供给公安的失窃清单上,删掉了未开封的200块银元和2根“大黄鱼”,失窃数额也就不再显得那么突兀。
社会上传李家的老底被偷光了,什么一箱黄金什么的,大多数人提起这件事,都是幸灾乐祸的感觉。
我觉得,二姨也是这样想的。
那几个月也是我最煎熬的日子,每天都睡不好,既希望抓住他们,又希望他们不被抓住。
案子最终成了无头案,不了了之。
随着时间一天天推移,我也逐渐忘却了老井中的金条。
由于失去了最大的依仗,一直全职在家的老妈,终于开始工作了。
我家开了一个小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