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栋见状，忙解释了一句。
老太太瞪着浑浊的眼睛看了看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一拉程栋的肩膀，问道：“今天初几了？”
“初几？”
程栋一愣，没说上来。
“十三了！”我说道。
“栋儿，快给妈办出院，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听到十三了，老太太急了，扯着程栋的衣服，喊了起来。
“妈，您都这样了，出什么院啊？”程栋一脸的不解。
“不行，你马上给我办出院，快点，快点啊！”老太太更急了，都要哭了。
“妈，你别急别急，我给你办还不成嘛！”
程栋无奈的拍拍老太太的手，答应了下来。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老太太，越发确定，她不对劲。
“天哥，我想出去！”
沈少这时悄悄在我耳边来了这么一句。
“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
我拍了拍沈少抓着我胳膊的手，再次看向老太太，直接问道：“老太太，你家里是不是供了东西？”
“没有！”
老太太直接否认。
“没有？”
我侧头看了一眼沈少，说道：“沈少，你在这家医院，有不少认识的人吧？”
“嗯！”
沈少点点头。
这一点，我不意外。
不论是早就准备好的停车位和进入医院后，坐的有别于普通患者的电梯，还是这间明显有别于普通重症监护室的病房和那些被赶走就再没出现的医护，都说明沈少在这里有关系。
“你去打声招呼，不让老太太出院！”我接着说道。
“好！”
沈少没有任何犹豫，立即点头。
“不行，不行，我要出院！”
一听我这么说，老太太急了，当即就要爬起来。
“妈，你身体还没养好，着什么急啊！”
程栋见老太太要爬起来，急了。
“栋儿，你不懂，妈今天一定要出院，不然就来不及了！”老太太急的眼泪都下来了。
“你和他说没用，他做不了主！”
我抱着肩膀淡淡的说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
老太太撕扯着床单，快急疯了。
“不干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干了什么！”我盯着老太太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老太太喘了两口粗气，不再看我，而是躺了回去。
见她这样，我笑了笑，没有再问，而是对程栋道：“老太太暂时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程栋看看老太太，又看看我，有点懵，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僵持中，林雯带着一个护士回来了。
护士推着小车，车上有几袋药，其中的一袋是奶白色的，应该是白蛋白。
这几袋药，起码得打四五个小时。
“我不打，我不打！”
听到声音，老太太睁眼。
看到拿过来的药，她脸色一变，连声拒绝。
“老太太，这个可就由不得你了！”我笑着说道。
“我就不打，就不打！”
老太太嘶哑着嗓子喊道。
“不打你也出不了院！”
我盯着老太太的眼睛说道。
“你想知道什么？”
就这么对视了两秒，老太太颓然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我想知道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看了一眼病房内依旧对老太太虎视眈眈的婴灵，抬手指了指，说道：“就从这些婴灵开始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