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有礼了!”
为首一人拱手说道,李惊蝉也拱了拱手,这名年轻人道:“兄台好武功,我们之所以过来,是想要与兄台说一声,刚刚那个用枪的人叫战其力,那个用双斧的叫薛金英,他们是朱大天王手下三英四棍当中的三英之二,还剩下一人是他们的老大叫符永祥,绰号双刀客。”
李惊蝉道:“多谢。”
这四个年轻人显然是来提醒他敌人的身份,倒是一副热心肠。
江湖是一个大染缸,无数人进入江湖时,总想要保持一颗赤子之心,结果没多久就会被染得漆黑,四个年轻人,初入江湖,若是可以,李惊蝉倒是希望他们能够一直行侠仗义,荡平天下不公,只是不知道若干年后,这四个人年轻人,还能否保持初心。
“不客气,兄台武功如此之高,纵然没有我们提醒,想来那朱大天王的人也奈何不了兄台。”
年轻人腼腆一笑。
“你们也是来看龙舟赛的?”
“是啊,兄台也是?”
李惊蝉点点头:“那就一起吧。”
四个年轻人欣然应下,他们满以为李惊蝉是与他们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殊不知二者之间差距有多么大。
在赶往龙舟赛的场地过程中,他们知晓那老爷全名那锦亮,是从杭州而来,前往蜀中做生意的。
至于四名年轻人,正如李惊蝉推测的那样,都是出身武林世家的年轻俊杰,为首的叫作萧秋水,乃是浣花萧家的萧秋水,他的三个朋友分别是南海剑派的邓玉函;蜀中唐门的唐柔;擒拿名家左丘超然。
一路闲聊,不知不觉就抵达龙舟赛的比赛场地五里墟,秭归龙舟赛是方圆百里的盛事,聚集了很多人。
这些人过来之后,手里都拿着各种颜色的旗子,十分奇怪。
原来经过长时间发展,秭归龙舟赛已经发生改变,有很多人下注,赌十色龙舟。
这些拿着各色旗帜的观众正是下了注的,故而观众热情极其高涨。
这也说明在赵不试的治理下,民间财富有了一定的增长,否则是绝不会有人拿钱出来赌龙舟的。
因为夹杂着赌博,故而这龙舟赛现场气氛极为热烈,人人都在欢呼呐喊,为自已押中的龙舟加油鼓劲。
李惊蝉等人在拥挤的人群中,也被气氛感染,尤其是萧秋水四人,年轻人的心性还是那么的赤诚,喊得声嘶力竭,尽管他们根本没有下注。
“那老板,你下注了吗?”
李惊蝉看向生意人那锦亮,那锦亮连忙摇头。
“这种赌博,背后一定有庄家操控,下注肯定被坑,我不玩。”
李惊蝉笑了起来,那锦亮抠抠搜搜,连银子上都要刻上自已的那字,让他参与这种风险极大的赌博当中,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话说回来,那锦亮说的不无道理,好比后世的赛马,赌球,只要有人赌,就一定有人幕后坐庄,用些手段,便能将人坑的倾家荡产。
龙舟每十二个人乘坐一艘,一共两排,左排划桨五人,右排划桨五人,船头擂鼓掌舵者各一人,合计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