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
吴王宫前,五千越军剑士皆是面露担忧的看着李惊蝉,谁也没有想到越王勾践竟然给畴无余下了格杀李惊蝉的王命。
他们该怎么办?
“李先生根本没有谋反!”
有越国剑士大声喊道,神色不忿,是李先生率领他们击破吴军,攻陷姑苏,如今竟然陷害李先生谋反,他若谋反,又何必与吴军为敌?
畴无余高举越王所赐宝剑,直指说话的越国剑士。
“王命在此,你要抗命吗?”
“还是说你与罪人李惊蝉乃是一伙的,决心拥护他占据姑苏,成就王业?”
面对这扣过来的大帽子,越国剑士一时间感觉荒唐无比,他只说了一句话,如何就成了谋逆之徒?
但到这时,哪怕是再迟钝的人也意识到今日格杀李惊蝉与是否谋逆无关,单纯只是越王要杀李惊蝉。
有越国剑士不忿,按住剑柄。
李惊蝉忽的道:“今日之事与尔等无关,不必插手。”
“李先生!”
“李先生!”
五千越军剑士纷纷开口,神色悲愤,竟渐渐升起一股哀兵之气。
李惊蝉右手一压,五千越军剑士再无半点声音。
“尔等家人都在会稽,违逆越王王命,危险至极,你们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不为家人考虑吗?”
“越王勾践长颈鸟喙,心胸狭隘多疑,今日之事我早已料到。”
嗡——
但见白光一闪,属镂剑已然出鞘,直指畴无余。
“这是斩杀过伍子胥的宝剑,今日让你命丧此剑之下,算是你的荣幸。”
话音落下,李惊蝉身形瞬息消失在原地。
畴无余心中一紧,顿时升起一股不妙之感,下一刻,他的脑袋飞上半空,跟着滴溜溜落地,滚了好几圈。
“杀掉他!”
副将怒吼,越国大军一拥而上,纵然剑术再强,毕竟只有一人,难不成还能杀掉他们所有人?
李惊蝉神色淡漠,目光幽深,眼眸深处倒映出一片尸山血海。
唰——
属镂剑上闪过血色光华。
李惊蝉挥舞长剑,但见长光闪烁,挡者披靡,每一剑必有一名越军士卒倒下。
“横贯八方!”
持续的杀戮中,血色飞舞,李惊蝉轻吐话音,与剑鸣交织在一起,一道剑气横扫而出,一化为二,二化为四,四化为八,八道剑气所过之处,鲜血淋漓,命如草芥!
竟有近百人倒在这一剑之下。
李惊蝉迈步前行,剑身上鲜血流淌,竟将这一柄光华绚烂的宝剑逐渐染成一柄血剑!
越来越多的越军士卒死在属镂剑下,李惊蝉就像是永远不知道疲累的杀人机器,让人看不到他的极限。
一百,二百,五百,一千,三千,六千,一万!
当足足一万名越军士卒倒在血泊之中,吴王宫前的地砖已经被鲜血浸透,大军只剩下副将一人,浑身颤抖,裤子亦是滴滴答答,他忽然发出一声惊叫,转身便跑。
“百步飞剑。”
李惊蝉淡然轻吐,属镂剑飞射而出,相隔三十余丈,属镂剑贯穿副将心脏,当场毙命!
随同范蠡一起前去截杀吴王夫差的舌庸大夫此时快步行来,身后跟着一队剑手,当他看着吴王宫前的尸山血海时,不由跪倒在地。
越国完了。
李惊蝉将属镂剑收入剑盒,一步迈出,顿时消失不见。
“大王,大王!”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