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有些惨烈，你最好自己看看。”
“不过我想你可能会知道什么，毕竟你就住在她的隔壁。”
颜常清摇了摇头：
“我只听到了暴力破门的声音，但后面我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倒是听到了脚步声。”
“从脚步声听来，应该是双腿直行的怪物，反正不会是兽类。”
“昨天遭殃的就只有程婉？还有没有其他人？”
他一边说，一边朝着人群聚集地行动，显然程婉的死也引发了众人的关注，大家都围在了一起，不过大多没有进去，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没有了。”贺思雨回应了一声。
颜常清也没再说话，他看到了血脚印，一直从程婉的房门朝着楼下而去。
怪物的脚印？
颜常清皱了皱眉头，不过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挤进了人群，一眼就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撼到了。
却见房间的正中央挂着一个【皮影】，有数根丝线穿插着。
颜常清一眼便认出这就是皮影戏里的皮影，但此刻的皮影显然过大了，这几乎有一个成人般的大小。
只是一眼颜常清就知道这个皮影是个女性，明明只是【纸片人】一样的形象，但在看的人眼里却有几分立体感。
让见过它与程婉的人无不产生一种，她就是程婉的感觉。
头部的线条圆润中带着几分刚劲，勾勒出人物独特的气质。
服饰堪称一绝，以细腻的线条勾勒出精美的花纹，龙凤呈祥、花鸟鱼虫，无一不栩栩如生。
皮影的关节处由纤细的皮条巧妙连接，灵动而自然。
房间里还有杜乐阳在场，他用桌上的茶杯轻轻触碰着吊着皮影的丝线，便让皮影活过来般，一阵舞动。
老实说，这确实是【艺术品】。
一瞬间，颜常清竟也生出几分赏心悦目之感。
但他很快便意识到，这个皮影是用程婉的皮制成的。
地下到处都是鲜血，还有一具没有皮肤的尸骸，惨状触目惊心。
颜常清的视线回到了地上的门上，他也很奇怪为什么怪物能直接破门而入。
更奇怪的是，怪物明明有破门而入的力量，为什么不把在场所有人都杀死？
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规则。
当他看到门的那一刻。
他的眼睛微微放大，便恢复了常态。
门上有一个大大的红颜色的【x】。
“我已经看过了。”
杜乐阳似乎也注意到了颜常清的观察目标。
“那可不是鲜血……”
他深深地看着颜常清。
“那是红色的染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