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晚禅院僧人接连被杀,让住持玄慈大为光火,
开始,他以为是道院针对禅院的打击,现在看来不是,杀人者都敢光天化日行凶,还是在广庭之下。
这也不禁引起玄慈的担忧。
这一男一女敢杀爱晚禅院的僧人,是本身实力大到无视爱晚禅院?还是其背后有厉害宗派支持?
而且这对男女一时还查不到根脚!
根据两人的身份信息,也仅是两个多月才办理的。
难道真是什么隐世家族的子弟出来履世?
两人的手法都是道修的路数,年龄不大,却是心狠手辣修为甚高。
华夏几时还有这样的隐世家族?
不报复是不可能的,不然爱晚禅院的威信何存,再厉害的家族,还能对抗整个佛教吗?
玄慈知道,自己爱晚禅院高手寥寥,达摩院首座玄元被活活烧死,仅剩下自己与玄悲玄苦,三个达到二果修为行果境界,
其它弟子只是预果信果境界,根本派不上用场,
但为了一个来历不明女孩,就向其它禅院求援,那自己将颜面扫地,这个主持也做到头了。
最后决定,由玄慈玄苦带四位达摩院弟子,去“岳氏药业”走一遭,能将那女孩擒回最好!万万不可再失手。
大白天去是不行的,自己和玄苦一大把年纪,去欺负一个年轻女娃,岂不被麓山道院和岳麓书院笑话!一样会让爱晚禅院沦为三教笑柄。
十二点已到,玄慈走出禅房,他也换上黑衣,头上裹着黑巾。
玄苦早带着四个同样装束的僧人,在大雄宝殿外等候。
玄慈到了,对着玄苦点点头,便向院墙外飞身而出,几个持戒刀的僧人,也随即跟上。
今夜月色清明,林间大道上,月华斑驳,点点似落梅。
玄慈一行六人,无声无语,疾步下山,玄苦倒持一降魔杵,玄慈却是带着他的法器须弥紫玉钵。
突然,前面的玄慈一下刹住身形,后面几个差点撞在一起。
大家看时,才见十余丈外的路边,一块石头上,坐着一个白衣白裙的女子,手持一根碧玉箫。好整以暇地像是等待着谁!
“来的可是爱晚禅院的僧人?”
玄慈一听,就明白正主儿在此等候!不由心中一惊,她怎么知道我们今晚必去报复?
“正是!你就是杀害我禅院僧人的女子?”
“不错!他将一个无辜女子打伤,剥光衣物,吊在广庭之下示众羞辱,他该不该杀!”
岳秀山声音冰冷,但仍在极力克制,并不是不想大开杀戒,而是现在力量不足,单枪匹马,还不能对抗整个佛门。
而现在岳家人又是她的软肋,她正要重建临天观,不可能天天守护岳家,现在只能暂时展示自己的实力,威胁爱晚禅院不敢对岳家人动手。
“这个…”
对于这种事,玄慈是真不知道,他只是让人去调查玄元之死的凶手,并不知道事情的细节。
“就算无念有错,自有我爱晚禅院亲自惩戒,还轮不到你将他杀害!”
玄苦见玄慈主持一时噎住,便上前一步,强词夺理地说,
“我爱晚禅院自有清规戒律,用不着外人执法,何况,是非曲直,也由不得你一人信口雌黄!”
岳秀山冷冷一笑,
“你以为我要与你们分辩是非曲直吗?我只是告诉你们,我杀人的理由!
同时告诉你们,人是我杀的,冤有头债有主,要报复要报仇,可以凭本事冲我来!
别再像上次一样,被人杀了,自己无能追凶,却去欺负无辜的普通人!枉被三教同道笑话!”
“好!让我见识一下你有多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