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意绵的话,犹如平地惊雷!
继母杜红宁与妹妹曲意娇都当场石化了。
曲元德也着实吃惊不小!
紧跟着,就听曲意绵又漫不经心道:“咱家这家底,不管我找个什么样的男人,我都不知道对方是冲着我什么来的。他入赘也好,孤儿也好,怎么都好,都跟我没有关系。我思来想去许多天,觉得最保险的方式就是去父留子。”
曲意娇愤怒地看向曲意绵:“你不要脸!哪里有未婚的豪门千金去做试管婴儿的?我堂哥人那么好,要模样有模样,要本事有本事,还愿意入赘,哪里配不上你了?”
“就因为他是你堂兄,也是我继母的侄子,所以他才不配!”
曲意绵霍地一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曲意娇:“你们不用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也就是继母没有生下儿子,生了个女儿还是个没脑子的,所以你们心知斗不过我,就换了个法子想要谋取我曲家的家业!我曲家家业是姓曲的!不是姓杜的!”
杜红宁:“你!”
杜红红委屈地红了眼眶,看向丈夫:“老公,绵绵这么说话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是看她一直单身,心里着急,想着我家侄子知根知底,是断然不会叫绵绵受委屈的,我才……我万万没有要家产的心思啊!”
曲意绵冷笑:“好啊!既然你万万没有要家产的心思,那就在自愿放弃曲家所有资产的协议书上签字吧!”
杜红宁:“你说什么?”
曲意绵:“巍子!”
徐巍一直站在曲意绵身后。
此时,他上前一步,打开公文包,将里面早就打印好的文件取出,放在杜红宁面前。
他在杜红宁与曲意娇惊诧、愤怒的目光下,取出钢笔,放在杜红宁面前。
徐巍:“夫人,签字吧!”
杜红宁万万没想到,曲意绵竟然在这里等着她!
她情急之下大哭出声,望着老太太跟曲元德就闹起来:“哪里有这样欺负人的?我即便是继母,也是长辈,在这个家里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现在你们一个个默不作声,人有一个晚辈骑在我头上欺负我,我……”
曲意娇也闹起来:“爸爸!爸爸你说句话啊!你看看姐姐!姐姐现在越来越目中无人了!她今天能对我妈妈这样,还敢做试管婴儿,她明天就能对你也这样!”
杜红宁:“老公!呜呜呜~呜呜呜~”
一时间,整个餐厅被杜红宁母女哭作一片。
曲意绵嘴角牵了牵,绕到这对母女身后走了一圈:“所以,这是你万万不想要家产的谎言,被我拆穿了,恼羞成怒,无计可施,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吗?”
曲意娇涨红了脸,气的狠狠一跺脚:“曲意绵!你不要太过分!”
相比之下,她们母女越是气急败坏,曲意绵就越是慵懒从容。
她回到父亲身后,手轻轻搭在父亲肩上,聊家常般道:
“奶奶,爸爸,你们都看见了吧?
继母不肯签字,说明她不要家产的话都是骗人的。
既如此,她介绍的娘家侄子,巴巴地上门来做赘婿,你们放心吗?
倘若是个二傻子,我还有点兴趣呢,可惜了,还是个常青藤的博士,还有那么漂亮的创业履历,奶奶,爸爸,你们说,这个人得有多狠的心、多毒辣的手段、多厉害的头脑,才能在二十出头这个年纪,在娘家没有任何助力的情况下,做到这样的成就的?
这样的赘婿,我可不敢要,这跟引狼入室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