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叹了口气道:“我观员外眉目间有红煞之气,红气转煞气,乃大喜转大悲之兆。”
卢俊义闻言心下一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追问:“可有化解之道?”
吴用伸手一算,又瞅了眼卢俊义风尘仆仆的模样,沉吟片刻后,回道:“看员外样子似是远途归乡之人,这劫避无可避,唯有小心身边亲近之人。”
言罢便要转身离去,卢俊义还欲纠缠,吴用扔下一句:“我已泄漏天机,阁下不必再问。”连卦金都未收,头也不回的快不离去。
卢俊义牵着马心事重重的来到家门前,见还是白日便大门紧锁,也未有人来迎他,心中不喜。
遂拉动门环敲击了几下大门,久久无人应答。
正当发怒之时,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厮开了门,明显没认出卢俊义,还语气不满的问道:“你要找谁?”
卢俊义怒极反笑:“叫李固出来见我。”
小厮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卢俊义,见其风尘仆仆不似贵人,顿时嚣张道:“也不怕风大闪了你舌头,这是天下第一好汉的府邸,知府大人上门都要投拜帖,李大官人是你想见就见的?”
刚从后院出来的李固见前厅大门处传来嘈杂之声,便快步走来查看情况,结果差点吓掉半条命;赶紧亡羊补牢,狠甩了小厮一巴掌,大声骂道:“瞎了你这厮狗眼,连老爷都不认识了。”
紧接着弯腰抱拳迎接卢俊义:“恭喜老爷得偿所愿,闻名天下,前日知府大人还派人询问老爷的归期,未想竟到的这般快。”
卢俊义瞥了眼李固,冷笑道:“老子回自己的家,难不成还要提前给你通报一声?”
李固知道卢俊义正在气头上,连忙主动为其掸去身上灰尘,并接过行李和马匹缰绳,温声解释:“老爷走后,家中没了主心骨,连下人都不尽心了,夫人一气之下才换了不少人,这才没认出老爷来。”
这个解释倒还说的过去,卢俊义气消了不少,随口问了句:“怎不见夫人呢?”
李固自然知道自己做的好事,连忙替夫人打掩护:“夫人想必忧思过度,应该在房里养病呢。”
卢俊义闻言,连忙关切问道:“可有让大夫看看?”
李固连忙找了个理由搪塞,而后牵着缰绳亲自去喂马。卢俊义虽心生疑虑,但也顾不得管他,快步走向后院卧房。
室内,袅袅升起的蒸汽与淡淡的熏香交织缠绕,贾氏曼妙的身姿在烟雾中轻轻摇曳。
听见门响,贾氏轻轻提起一袭轻纱,水珠沿着她细腻如玉的肌肤缓缓落下,更增几丝诱惑。
门乍开,强光刺眼,贾氏看不清来人,娇嗔道:“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卢俊义轻咳一声,缓解尴尬,而后疑惑问道:“夫人不是病了吗,怎么大白天的沐浴?”
此话一出,贾氏双腿发软,又跌回浴盆之中,大脑飞速运转一番后,颤颤巍巍的说道:“是官人回来了,最近身子不爽利,想泡澡出出汗。”
卢俊义没有多问,放下行李后,便吩咐贾氏:“夫人洗完后,安排下人再烧桶水,我也洗洗浑身的泥汗。”
贾氏此时哪敢多言,忙不迭的应下,待卢俊义出去后,捂着胸口深吸几口长气才缓过神来。暗骂了句:死鬼,真不懂情趣,真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