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户派来的泼皮无赖不停叫嚣,他们是本地地头蛇,欺负外来人,算是驾轻就熟,他们巴不得对方出手,出手后就可以和狗皮膏药一样讹上他们,绝对让他们血本无归。
石武是知道这群泼皮无赖的打算,因此忍到现在没出手,但这群泼皮将自己好好的羊说成是病羊,恐这次又是要亏本了,本想走完这一趟,让侄子石秀成个家,以后也不用跟着自己过这种风吹日晒,朝不保夕的日子了。现在全让泼皮们毁了,自是不能再放过他们了。
柴进眼见双方火药味越来越浓,再不出面阻止恐不好收场。连忙喝道:“我怎不知沧州城里又多了位宋大官人,两位先将这些羊送去城外柴家庄,我看他宋屠子敢不敢到我府上撒野。”
场中泼皮惯是欺软怕硬,听闻柴家庄,立马喃喃不语,其中领头的一人冲柴进稽首道:“不知柴大官人在此,小的们叨扰了,这就走,这就走。”说完众泼皮一哄而散。
石武、石秀是听过小孟尝名号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两人连忙上前拜谢,石秀见对方衣着华丽,自己却是粗布麻衣,甚是尴尬。柴进却丝毫不介意两人身上的灰尘,扶住两人客气道:“二位不必介怀,我也看那泼皮无赖不顺眼,庄上也确实缺一批肉食,如今正好省的再买了。”
几人赶着羊群,向柴家庄行去。路上柴进得知那后生竟然就是“拼命三郎”石秀,顿时喜上眉梢,乐以忘忧,想着水浒传中对他的赞诗“身似山中猛虎,性如火上浇油。心雄胆大有机谋,到处逢人搭救。全仗一条杆棒,只凭两个拳头。掀天声价满皇州,拚命三郎石秀。”,柴进不禁对二人多了一份热情。
行至柴家庄,吩咐仆人准备酒食,待石武、石秀梳洗完毕,便直接开宴,席中,柴进给石武敬完酒,问道:“我见老伯一身行伍之气,可是在军中效力过?”
石武答道:“曾效力于西军,征西夏时,斩首十三,铁鹞子也曾杀过。”许是忆起往昔战场,石武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气。
柴进闻言惊道:“如此军功,当为老伯喝。”说完满饮杯中酒。柴进见二人依然有些放不开,便开门见山道:“我府上缺一教头,老伯既出身军旅,可愿教我府上庄客一些真本事。”
石武闻言,先喜后悲,似是有难言之隐。
柴进见状,目光疑惑地望着石秀。石秀语气低沉地答道:“叔父旧伤在身,恐使不得力。”
闻言,柴进回想起水浒中确实有交代“石秀随叔父到北地倒卖羊马,不巧叔父中途病死而生意亏本”,仍不想放弃,遂问道:“可求医问诊过?”
“郎中说叔父这病气血两亏,不是不能治,只是所需药材过于名贵。”石秀脸色窘迫的答道。
“哈哈,如此便好说,我府上亦有药店,无论人参、鹿茸、当归,老伯需要多少,我就提供多少。”柴进深知一名老兵的价值,亦是为了让石秀归心。
果不其然,石秀闻言,激动的满面通红,郑重的跪地抱拳道:“官人若治好我叔父,石秀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柴进连忙扶起石秀,宽慰道:“不必称呼什么官人,以后你我兄弟相称。”
见石武面色复杂,柴进躬身抱拳道:“请叔父成全石秀兄弟的一片孝心。”
石武连忙扶住柴进:“使不得,使不得,日后我们叔侄二人还望大官人多加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