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唯有“情”之一字了。
其中的恩怨纠葛,她猜不到,但韩士子说,一啄一饮,必有定数。
就如同彼时她才是晏师弟子,这回小白花替了她成为晏师弟子,可又因为小白花屡次的算计她,逼得她又一次成为晏师弟子。
原本她只是知道有个叫韩休杰的秋闱士子,却因为小白花意外发现了韩休杰和小白花如斯熟稔,更察觉到了小白花的用心良苦。
“难怪二姐姐总说你来日可期,还设计了刀笔刃,敢情也不是无缘无故。”
冯云吟喃,随后又仿若名门大户家里爱读某些才子佳人话本子的女郎一般,双眼兴致盎然,更还是有着某些期盼的瞧着韩休杰,“这回秋闱可定要榜上有名哦,我家兄长也参加呢,若是韩士子比不上我家兄长,恐怕韩士子还真登不上我家的门。”
韩休杰面上微红,口中却还是坚定刚毅。
“江阴韩休杰,必不负女郎所念。”
……
冯云走了。
出门上了车,车子缓缓驶离。
韩休杰没有送到门口,只在楼上看着车子离开。
那位小女郎离开前说虽车子没有标识,但为了防止有心人看到,还是不要相送的好。
只是这小女郎莫不是忘了这里是风云楼,虽说他的梦里没有风云楼,可凭如今风云楼的名声,岂是想要遮掩就能遮掩的?
他能感觉到那位小女郎信了他的那番说辞。
极好!
即便是传闻中的女郎,也只是小女郎耳。
韩休杰重重握拳。
此番科考,他必要上榜!
……
车内,冯云看向冬怜,冬怜道:“女郎安心,必不会有传言流出。”
冯云颔首,闭上眼睛。
冬怜看女郎又要小憩,连忙问道:“女郎以为那位韩士子所言可有几分真假?”
“冬怜以为呢?”
冬怜思衬:“有女郎所梦,奴婢也以为那位韩士子所言还是有几分真的。”
冯云睁开眼睛。
说他的真就真呗,干嘛还扯上她的白胡子爷爷?
冬怜还在沉吟:“那位韩士子说梦中女郎更像二小姐,可奴婢觉得更像是女郎才是。”
“哪里像我?”
“韩士子不是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还说了女郎的那首诗词,里里外外可不就是在说女郎嘛~”
“这是人家的抬举夸赞,你还当真了?”冯云没好气,刚才差点儿吓一跳。
冬怜仰头一笑:“女郎看的明白,奴婢就安心了。”
冯云也笑了。
有这样的奴婢,她也安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