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话必,一群人围着落单的傅生便是拳打脚踢不断。李焕仙距离这出戏起码有三十丈,但就这么远的距离,李焕仙都能闻到血腥味,可见他们下手还真不含糊。
“山爷说了,若不想那女人被大卸八块,就把他的银子还回来!”
打完人,何家护卫撂下一句话,便快速遁走。只剩下头破血流披头散发的傅生起身,啐了一口血水后,一瘸一拐的奔向城南阮志五大宅。
“这玩的是哪一出呀?”
眼见戏散了,李焕仙提着药包从暗巷中走出。望着傅生一瘸一拐的背影,心中不知在盘算什么。一抬头,天色已经很晚了,自己还要回客栈煎药。故而李焕仙便没有跟过去,反而是笑着走向客栈。
……
……
夜半子时,本应万籁俱寂。可会京府城东何园门前,却是灯火通明。一众何家侍卫手持刀剑把守在大门口,杀气腾腾的望着门前的不速之客。
只见杜彪带着浩浩荡荡不下一百多人,手持火把将何园门前堵死。自己则是站在五口朱红方箱面前,等着何家主事人的出现。
“大半夜的,杜彪你来做什么?”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何仲山穿着便服,下颚还带有女子的唇红之印,从庄园内走出。
眼见正主到了,杜彪也不废话,直接脚踏一口方箱厉声道:“有本事就真刀真枪的干一场!抓个女人绑票威胁,你他妈也不怕被江湖人耻笑?!”
“操!”
何仲山骂了一句,随后下意识的在下身抓了抓痒后不耐烦道:“你们劫我银车的时候怎么不挑明身份?现在到嫌弃我手段下作?我告诉你,想让我放人,就把我的钱还给我!否则,我把那娘们儿剁成十八块喂狗!”
“我们没拿你的钱!”
杜彪真的是很气愤,残缺不全的左手都捏的骨骼作响。只见杜彪一脚掀翻一口方箱,指着何仲山的鼻子骂道:“没规没矩的东西!区区五十万两的银车我们会去劫吗?我们一个月的流水比你一年的都要多!这里有五十万两,是五爷给你买棺材的!给我放人!”
“哗啦!”
白花花的银子洒了一地,被灯火照耀之下,反射出贪婪的光芒。可何仲山却是看都不看一眼,像踢骨头一般,将脚边的银锭丢到杜彪身前,怒骂道:“你个看门狗乱叫什么?我何家缺这五十万两白银吗?你给我回去告诉阮志五!我只要我的钱!我的钱!把我的钱还给我!”
何仲山自然不差这五十万两白银,也不会缺那五万两银票。他气就气在,阮志五敢劫掠他,而且还死不承认。殊不知,他的银车被劫,真的与阮志五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只是几个穷鬼闲着没事干,一时手痒想打牙祭罢了。
“我看你就是想开战!”
杜彪被何仲山的无理取闹搞得一阵头大,也不知该如何行事了。来赎人前,阮志五特意交代过,不能主动出手。现在正是敏感时期,一旦己方人马主动出手的话,那就会将大战提起。
现在还不是开战的时候,故而阮志五一方必须忍耐。
“呵呵!”
眼见杜彪被自己气的牙痒痒,但还不敢出手抢人。何仲山顿时冷笑一声道:“回去告诉阮志五,我给他半天时间。明日午时,我若还见不到我的钱,就等着给他女人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