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本章为了过审大量删减,已经面目全非,可以跳过阅读。)
拍卖,是指以公开竞价的形式,将特定物品或者财产权利转让给最高应价者。也就是所谓的,价高者得。
这种交易方式没有固定价格,但一般会有一个价格首尾标准。比如最低价多少,最高价不能超过多少。理论上讲,拍卖必须遵守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
可实际上呢?早在拍卖会开始之前,东西就已经卖出去了。
就比如昨日,李焕仙建议府尹薛景绵亲自出场主持拍卖会。为什么?就是因为薛景绵是会京府的地方官,他说话,有分量。他的面子,会有人给。
其实像这种拍卖会真正的流程是这样的:首先,在拍卖会准备期间,薛景绵将邀请会京府内乡绅名门望族的主事人来喝喝茶,聊聊天。聊天内容呢,无非就是自己为了会京父老乡亲,殚精竭虑,现在衙门银钱吃紧。
随后,那些乡绅们便会痛心疾首的大骂朝堂黑暗,怒斥阮志五为首的花贩集团不做人,继而交口称赞薛景绵青天在世,他们一定会有多帮多,无钱出力。
之后便开始分配数额,你在拍卖会上买多少,你又在拍卖会上买多少。如果带出了几个人傻钱多的冲头,愿意多买一些的话,那价格可以虚高一点,使劲往上喊价,结束后可以返利。(老规矩,三七分嘛!)这次帮了忙,你们的商铺也会随之加大曝光量。以后在会京府有什么麻烦事,你说句话,府尹薛大人尽力帮你解决。
嗯,上辈子的慈善拍卖会基本上都是个流程。所谓慈善拍卖,(此段删减七十字,主要内容为慈善拍卖的真相。好孩子看不见~~)
在拍卖会上,一个花瓶一幅画喊上一小天,最后买下来拍个照合个影,就证明自己做了慈善。那钱去哪了?那东西真的值那些钱吗?
所有明面上的美好,都是自欺欺人。
前世新闻总是说这个富豪捐了多少钱,那个富豪慈善拍卖会上做了多少贡献。(此段删减三十字,阐述捐款的套路。好孩子看不见~~)
当你啃着从垃圾堆中翻出来的腐败食物,衣不蔽体被冻得瑟瑟发抖之时,你到底是会感叹(此处删减一段话,具体内容暂时说不了,好孩子看不见,)
虚伪与贪婪,是人性中永远不变的劣根。但凡能破除虚伪与贪婪的人,都成了圣人。可惜,这世上还是凡人多。人家圣人得道后,第一时间不是渡人,而是离世。为什么选择走?因为凡人不配!
(为了过审,得扯点玄的,否则直言不讳会被关入小黑屋,老参很怕黑……)
隆升客栈,好不热闹。
整个客栈内院早已安放大量席位,供前来参加拍卖的人们喊价。而客栈外的街道,人也不少。大量看热闹的人,早已将客栈外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爬到树上的,有叠罗汉上院墙的,还有直接跑到客栈对面的房屋登高望远的。总之,今天这热闹,看得人不少。
由于隆升客栈不算大型驿馆饭庄,所以无法在内厅容纳太多人。故而只能委屈那些前来送温暖,做慈善的富贵之人,顶着烈日午阳,坐在客栈院落中。
而内厅则是门窗紧闭,大量捕快与巡城司卫兵将内厅拱卫起来,用以保护拍卖品的安全。
“要不要这么夸张?在我这摆摊,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可能丢东西。”
芸娘今日特意换了一身上等丝绸衣,为了显得自己年轻,还将一头长发分开,故意扎成两根麻花辫。肌肤似苹果一般白里透红,看起来还真有点回春妙龄少女的意思。
前提是,这娘们不开口说话。
只见芸娘在客栈一楼内厅转了几圈,把今日要拍卖的金银玉器通通瞧了一遍。除了偶尔的几件玉器能让其瞩目一下外,其他的东西,通通入不得芸娘的眼。毕竟跑江湖这么多年,啥东西值钱,啥东西不值钱,芸娘这种江湖老油条怎么不知道。
“我的妈呀!亵衣有必要这么讲究吗?”
直到芸娘走到一件‘金缕丝衣’面前,望着那丝衣中闪闪发亮的光芒,一时间竟失了神。没办法,很少有女人能抵挡闪闪发光,扑琳扑琳的东西。
“哇~”
差点被那金缕丝衣闪瞎了眼,芸娘下意识的就伸出手掌轻抚一把。哪知手感丝滑极佳,顿时一阵感叹道:“这辈子若有人能送一件给我,哪怕是牲口我也当场嫁它!”
“你看归看,上什么手?被你摸脏了,我等下怎么卖?”
正当芸娘感叹丝衣上的奢华之风时,李焕仙挎着刀便走了过来,一把打掉芸娘的手,冷声呵斥了一句。
“小气鬼!”
被李焕仙打断了幻想,芸娘白了其一眼说道:“买不起还不能看看吗?就你这酸臭的驴脾气,今天能卖出十件以上就见鬼了!话先给你放这,不管你能卖出去几件,包场费若是敢少一个铜板,你今晚就滚到大街上睡去!”
“放心吧你,等拍卖结束后,师爷会给你结钱的!”
李焕仙不耐烦的回复一句,随后伸手唤来焦星岩,勒令他与季老头将闲杂人等全部轰出去,随后拿好红绳做好警戒线。
虽说这拍卖只是走个过场,但流程还是要着重刻画一下的。比如像样子的安保,以及一些冠冕堂皇的演讲。以前这种事,都是李焕仙干。不过现在他是展望春,所以露脸出彩的事情,自然轮不到他。
诚然,他也没什么兴趣。
将一切准备妥当后,李焕仙眯着眼睛透过门缝看到府尹薛景绵已经走入拍卖场,正在与前来购物的商贾巨富们寒暄。
“看来差不多了,你俩盯着点,我回去补一觉。”
李焕仙对这种场合没兴趣,对着季伯长与焦星岩交代一下后,便打算回后巷睡一觉。自打察觉了赤龙对夜罗刹做的事情后,李焕仙便变得极其疲惫乏力,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若不是奉牛村上下对他有恩,他甚至连奉牛村的事都不想管了。只想带着孙朝阳一路小跑,回到北海挖个坑把自己深埋。
走在后巷,李焕仙只觉万分疲惫。摸了摸腰间的啸月刀,李焕仙苦笑自嘲道:“做人做到我这份上,也真是够无趣的。”
“咯吱~”
眼见要到自宅门前,可李焕仙还没进入,门却自己开了。如今孙朝阳被李焕仙禁足在家,田九郎负责看守。故而今天客栈拍卖,没这俩人的事情。
“嘻嘻……”
李焕仙感觉有些不对劲,蹑手蹑脚的走入院落。还未看清远方的人影,便听到青年男女的嬉笑之音。只见田九郎正与一妙龄女子蒙着眼睛在院落内嬉戏追逐,笑得跟朵月季花似的。
李焕仙无奈的一闪身,并不想打搅田九郎与女子私会,便仗着极臻的身法悄无声息的潜入,想要回到自己房中闷头大睡。
哪知自己这一动,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香风,李焕仙条件反射的一斜肘背身就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