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既然这么清楚,为何不早点说?”
李焕仙皮笑肉不笑,望着许敬仁的眼神虽然柔和,但瞎子都看得出来,李焕仙恨不得马上撕了许敬仁。五个紫衣卫就能硬刚江南四大才子,四十五个紫衣卫还不得杀穿整个江南?
还暗中保护?只怕是暗中监视才对!
自打李焕仙从紫荆山事件中醒来后,他就莫名的对李家、对紫衣卫充满了仇恨与不信任,这也是他一直在疏远,剥离许敬仁五人的原因。
许敬仁双眼平淡,注视着李焕仙的神情中,有一丝杀气正在酝酿。李焕仙察觉到这护卫有些不对劲,一把接过他手中粗重的锁链,走出房间道:“准备一下,马上上路。”
说罢,李焕仙便提着锁链进入陈元君的房中。只见这小子衣衫褴褛,由于与李焕仙的厮打,搞得浑身破破烂烂的,披头散发,英俊的脸上多了好几块淤青。
“咔!”
“你干什么?”
李焕仙二话不说,拿起锁链就将陈元君的右手扣住,随后便锁死在床头的铁柜之上。看着陈元君一脸不解的神色,李焕仙轻拍陈元君的肩膀,告别道:“兄弟,我朋友不多,你应是我最好、最舍不得的朋友。所以,我绝不能让你出事。若有缘,北海见。若无缘,来生,你我在把酒言欢。”
说罢,李焕仙长舒一口气,走出门外。陈元君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右手被精钢锁链锁死,又抬头看了看身影消失的李焕仙,顿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只见陈元君怒发冲冠,发了疯似的抽拔自己的右手。可凭他那点力气,哪里挣脱得开?一通折腾,半个时辰过去了,陈元君的右手手腕几乎脱了一层皮,鲜血淋漓之下,依然无法挣脱枷锁。
“李焕仙跑了?”
忽而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大量苗族禁卫甲胄加身,刀戈成林将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南疆公主窦双双也是一身藤甲,英姿勃发的冲入了陈元君的房间,看着陈元君披头散发的惨状,无奈的问道:“他几时逃的?”
陈元君冷漠的看了看一身藤甲的窦双双,随后不屑一笑道:“青山要走,你们谁能拦得住?别以为我猜不到你们苗人要做什么!无非是我楚国的狗皇帝许给你们什么好处,这才让你们动了歹心!”
“哼!自作聪明!”
窦双双十分厌恶的看了一眼陈元君,随后出言讥讽道:“与你定亲,是你爹的意思!他知道李焕仙若死,你也不会独活,所以才求我们保住你!要杀他的,不光是我们苗人与你们楚国的皇帝,更有你那做丞相的老子!”
说罢,窦双双是一刻都不想与陈元君待在一起,带领大队人马就沿路追寻李焕仙而去。剩下陈元君一个人,望着自己脱皮流血的右手,双眼止不住的流泪道:“青山,是我害了你,不该让你去秦国!不该让你离开楚国!”
“咔嚓!”
悲痛至极的陈元君皓齿紧咬,一脚踹在铁柜旁的瓷器上,瓷器瞬间碎裂,锋利的瓷片散落一地。陈元君像失魂的疯子一般,拾起一片尖锐的瓷片,对准自己的手腕,深吸一口气,口中大声呼喊道:“青山……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