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看着,是我不懂事,你家里人说几句不好听的,我就忍不了,心高气傲!”
“秦兰,我们结婚这么多年,雯雯都结婚了,我妈都没跟你家里人吃过一顿饭,这是亲家吗!”
“这就是你要说的?”宋援朝激动和愤怒,更加衬托出秦兰的平静,“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情,我懒得多说一句,你走的时候别忘记锁门,我走了。”秦兰说完拎起行李箱就准备走。
“不许走,话还没说完!”
宋援朝一把抢过行李箱,力气太大,将秦兰拽了一下,失去平衡,摔倒在地,秦兰的额头,磕到了茶几上,顿时破了皮,鲜血涌出。
“啊。”秦兰忍不住痛,喊了一声,抬手捂住了额头。
“我,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宋援朝有些慌,连忙去扶妻子。
“让开。”秦兰推开宋援朝,自已站了起来,去柜子里拿了药箱,到卫生间对着镜子处理好伤口,然后走到宋援朝面前,拉起行李箱,然后看着正在抽烟的宋援朝,冷冷质问,“我说去看女婿,你有把这句话听进去吗?没有,你只想着你自已。”
“你宋书记现在进步了,不希望家庭成为你的累赘,希望妻子善解人意,勤俭持家,别再捕风捉影,破坏你的形象,是这样吧,你是这样想的吧。”
“你不就是希望我以后别突然间发疯,跟个泼妇一样找到你的单位,然后拽着程心的头发,大喊她是个贱人,偷别人老公。”
“你放心吧,我秦兰不会是那样的人,你,也不值得我不要脸。”
说完这些,秦兰拎着行李箱,头也不回走了。
宋援朝表情像是雕刻在脸上的,直到烟燃尽烧到手指,他吃痛之下把烟头掐灭,表情才开始有了变化。
秦兰方才的话,字字诛心,他连解释的底气都没有。
女婿秦飞出事,他给女儿打过电话,也确实有过抽时间去看看的念头,但是和林氏集团的合作迫在眉睫,他要忙的事情很多,根本走不开。
这些他觉得女儿女婿都能理解,在和女儿宋雯雯通话的时候,她也一直说这边人手够,让他忙自已的,不用担心。
如果说这个事还能解释的过去,后面妻子秦兰的话,让他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宋援朝过几年就要五十了,还不能不能更进一步,就看这两年了,所以这时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出意外的。
他工作上一丝不苟,刚正不阿,两袖清风,这一点是无可指摘的。
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来自妻子秦兰。
在宋援朝眼里,妻子是一个看多了苏联小说活在某种幻想里的小布尔乔亚,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纯粹的东西,爱情也是一样。
他确实一看到程心,就能想起自已曾经火一样的青春岁月,想到孙凝,想到那个如同绚丽的极光一样在他生命中一闪而过的女孩。
但这又有什么呢?
他还是丈夫,还是父亲,还是会在这个家不离不弃,一切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女人,就是容易偏执。宋援朝最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