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秦飞翻看着何帆递过来的财务报告,脸上自然洋溢着微笑。
何帆做事还是一如既往的细心,面面俱到,他只需要将报告翻到最后一页,就能直观看到抱抱乳业自投产至今的财务状况。
“飞哥,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孙胖子洋洋得意地笑,“咱们厂现在的产能是罐头厂的三倍,就这,厂里一点库存都没有。”
“别骄傲。”秦飞点了孙胖子一句,把报告递给何帆,“小何,辛苦了,你去忙吧。”
何帆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将办公室的门给带上。
“飞哥,你是不是太绝情了。”孙胖子瞅了一眼门口,“你跟小何都多久没见了,干嘛给人家脸色看?”
“什么跟什么,你瞎扯什么呢,我怎么就给她脸色看了?”秦飞无语。
“你刚这还不是给小何脸色看?”孙胖子两手一摊,装腔作势,“就差明说了,那个何帆啊,你是员工,我是老板,要时刻记得这一点......”
“滚犊子!”秦飞白了孙胖子一眼,“我问你,你跟杨月要结婚,怎么不告诉我?”
“呃。”孙胖子一脸囧,挠了挠头,“这不日子还没定嘛,定了肯定第一个通知你啊!”
“胖子,咱俩兄弟归兄弟,有句话我还是要说,你要是敢欺负杨月,别怪我翻脸啊!”秦飞说。
“飞哥,你这话说反了吧,你该去跟杨月说叫她别欺负我,我欺负她,你看我敢吗?”孙胖子一脸苦涩。
“那倒也是哈。”秦飞忍不住笑,“杨月呢,怎么不见人?”
“她跟东明哥出去办事了,下午应该就回来。”孙胖子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飞哥,我觉得你吧,该找何帆谈一谈。”
“谈什么?”秦飞明知故问。
“谈什么还用我说啊。”孙胖子叹息一声,“何帆那性子,你要是不跟她说清楚,她真能把自个儿憋死的。”
何帆现在负责抱抱乳业和老干爹食品厂两个厂的财务,工作很忙。
对别人来说,这种每天忙到昏天黑地,大姨妈都不准时的生活是种折磨,可对她来说,未尝不是最合适的生活。
她已经二十四岁了,处于一个再不结婚会被人暗地里腹诽哪里有问题的年纪。
有人给她介绍相亲对象,有人同她说不要这么拼命工作,甚至连弟弟何军都曾语重心长地劝她,‘姐,他结婚了,有老婆,你这是何苦呢!’
其实何帆心里很明白,从一开始就很明白,她喜欢的那个人,压根就不可能。
可是,那个人,是把她从泥泞不堪的沼泽里拽出来的人,给她热爱和勇气的人啊。
哪个女人,会克制住自己,不去爱上这样一个人呢?
自律与奋斗既是她的矛也是她的盾,而这份注定没有未来的喜欢,是她左手盾,右手矛,想要守护的东西。
回到办公室坐下,本该立刻进入忘我的工作状态的何帆,心绪不宁地发着呆。
俩人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她对他的了解全都来自听说,前段时间他在临海发生的事,是一切尘埃落定以后,她才知晓。
哪怕这样,她还是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