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字如晤:
老夫人钧鉴:
按夫人之吩咐查之两事:
其一事,经多方查访四十载前,边陲之地,烽火不息,不是边关即将失守,然而有一司徒氏女子,忽现于军中,其行止颇为奇异。彼女深居简出,不问世事之纷扰,然每遇战事,必随军出征。其智谋之深,武艺之高,皆非寻常女子所能及,司徒氏之名,遂为军中将士所共仰。
据当年多位幸存者所言,昔年方老将军为司徒氏女所救,司徒氏是女子,常与昔年方老将军随军出征。
然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日,大军再启,司徒氏亦随征。是役也,战况空前惨烈,双方皆倾尽全力。然司徒氏依旧神勇非凡,屡建奇功。正当众人以为胜券在握之际,司徒氏却于乱军之中,诡异消失,如同晨雾般消散无踪。唯余一襁褓中婴孩,啼哭于战场之上,令人闻之心酸。
老将军闻讯,悲痛欲绝,亲率亲卫,于战场废墟中寻回婴孩。彼婴孩肤白如雪,目若朗星,虽身处乱世,却似有天佑。老将军视之如己出,携归京城,悉心抚养,以续司徒氏之血脉。“
司徒登科坐在一等将军府客房的雕花梨木椅上,窗外光华如水,洒在他紧锁的眉头上,为这静谧的四周添了几分凝重。他手中紧紧攥着几张轻薄的信纸,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那纸张上承载的不仅仅是文字,而是千斤重担。信上的字迹公正而紧凑,字里行间透露出一股莫名的诡异,最让他困惑的是,那突兀的“以续司徒氏血脉”几个字,如同夜空中不合时宜的流星,划破了他所有的思绪。
“李嬷嬷,这...这究竟是什么?”
司徒登科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与不解。他抬头望向站在一旁,同样面露迷茫之色的李嬷嬷,那双经历过风霜的眼中此刻也满是不解与忧虑。
李嬷嬷摇了摇头,手中的帕子被她无意识地绞紧又松开,“老奴也不清楚。这信是前几日门房无意间在一堆杂信中发现的,看信封上的火漆印,似乎是从远方寄来,但并未注明寄信人。老夫人见了之后,便一直忧心忡忡,夜里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司徒登科闻言,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他翻过其上的第一页信纸,其后又有一张写满了班班墨迹的纸张,只见其上写道“”
“见信如晤:
其二事乃浔阳城疫事。此疫之烈,竟至无人生还,竟也使得骁勇之琅琊军、朝堂红人之卫云辉,皆未能幸免。
城中究竟发生何事,世人皆茫然无知,唯余流言四起,纷扰人心。
有言称,疫起之时,浔阳城内血气冲天,夜幕之下,似有百鬼夜行,景象骇人听闻。然此皆道听途说,未可尽信。然吾等亦不敢掉以轻心,遂遣人细加盘查,终得一人,曾亲见其事,并敢言之。然此人言未竟,吾所遣之探子,多遭不测,竟无一生还,致使更多消息,无从得知。
吾等痛定思痛,复查此人死因,疑与京城之太一道有关。太一道者陆成仙,神秘莫测,行事诡异,或与此疫有千丝万缕之联系。然欲究其根源,实非易事,需再作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