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亭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她似乎与记忆中某个人的生命互相的重合,他还记得那个永远跟在卫云辉身后笑眯眯的小丫头。
这一刻,两个人的身影似乎重叠了,他望着眼前的女子,不由喃喃道:多年未见,先前见你性情大变,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不知是何原因让你变得如此?”
仁心轻轻勾起嘴角,说道:“司徒世伯,此事说来话长。自从师傅不幸去世后,那个师傅口中善良的弟子已经,死了,师傅的仁心死了,但夜阑珊活着,夜阑珊要活着,为师父报仇。”
提起卫云辉,司徒云亭神色变得有些黯然,“卫兄的仇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因此而伤及自身。你的变化,是否与那本闻名江湖的浅源染血功有关?”
仁心转过了头,望着空中那寂寥的明月,她的嗓音清淡如风,“司徒世伯果然是能与我师傅并肩的存在。没错我为了报仇,不惜修炼了一门曾经让整个江湖都颤抖的独门功法。”
司徒云亭未等仁心说完,不由得猛烈的咳嗽起来,洪绯火见此赶忙上前扶住了司徒云亭。司徒云亭猛烈的咳嗽着,他的气息仍然有些虚弱:“我明白。浅缘染血。红尘纠缠,斩缘诀出,修炼此等功法讲究的…是…咳…咳…必然追求的是心如止水,而你现在执念成魔,修炼此功,虽为了图一时之快,斩却了你其他的七情六欲,可你报仇的执念如此之重,反倒会使你出岔子,先前我看你记忆被蒙,我就知道你练此功必是出了问题,为了报仇恨,可曾考虑过这样的修炼,是否真的值得?”
仁心并没有因为司徒云亭的劝说而有任何的动容,她的声音比这夜风还要冷肃:“我也曾犹豫过,但师傅的仇不能不报。我算我修炼此功,让我入魔道,但师傅的仇永远铭记在心,就算是离了浅缘染血功的本意,尽管修炼此功会伤及己身,但修炼此功有一个好处,一旦修炼入门,进境极快,我也知道我的武功天赋并不算顶尖,我也就只能修炼这世间最独到的功法,才会有可能,有机会替我师傅翻案报仇。”
在这个无星的夜里。洪绯火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目光穿透了夜的帷幕,落在了那道红色的身影上。
月光皎洁,如同银纱般铺洒在大地上,它温柔地抚摸着仁心的脸颊,将她的一半面容照亮,另一半则隐匿在深邃的黑暗之中。这种明暗交错,让她的面容显得格外神秘,甚至带有一种诡异之感。
红色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醒目,它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跳动的火焰,又像是流淌的血液。
仁心抬起手腕,袖中拿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竹笛,她轻轻吹了一声,清冽的笛音寂静的夜晚突然响起,清脆而悠扬,如同夜的精灵在低语。
不远处,马蹄声应声而起,急促而有力,仿佛是回应着那笛音的召唤。在树林之中若隐若现,两匹骏马。月光洒在它们身上,将它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射在地面上。这两匹骏马的马毛在月光下显得尤为耀眼,棕红色的光泽在夜色中闪烁,如同流动的火焰。
夜色渐深,马车在几人面前稳稳地停了下来。仁心看了一眼一身狼狈的司徒云亭,看看司徒云亭的衣衫不整,面容憔悴。仁心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司徒世伯,你且先上了马车,我送你们一程。”
洪绯火听到这话,连忙扶起司徒云亭。她将司徒云亭搀扶上了马车,确保他坐得舒适而稳固。司徒云亭尽管身体虚弱,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随后,洪绯火小心翼翼地将虚弱的司徒云亭扶上了马车。仕途云亭的脸色苍白,显然体力不支,但在洪绯火的搀扶下,他勉强坐稳在马车中。洪绯火的动作透露出一种细心和关怀,她需要确保司徒云亭在马车中不会受到颠簸。
一切安排妥当后,洪绯火坐于车前,与仁心并排而立。她挥动马鞭,马车缓缓启动,车轮在泥土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月光下,马车的影子在地面上拉长,随着马车的移动而不断变化。
仁心和洪绯火都没有说话,她们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在用行动诉说着她们的决心。
马车在夜色中缓缓前行,朝着京城的方向驶去。车轮碾过的每一寸土地,都似乎在诉说着她们即将踏上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