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狭窄的通道中,此时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肃杀的气氛迅速弥漫开来,未央赶忙双手撑在地上翻了一个身,躲过了从身后飞来的飞刀。那飞刀寒光凛凛,竟直直的插进了通道的石壁之中,刀锋隐没,没柄而入,可见发出飞刀之人乃是为内力高深的武道中人。
未央并未看到黑暗中向她偷袭之人,因为通道极为的黑暗,只有掉在地上的提灯发出了微弱的光芒。映招出石壁上一团白色衣摆的阴影
未央大喊:“你是何人?”
回应她的是无数把更加寒光闪闪的飞刀朝她飞旋而来,洪绯火似乎用了特殊的手法,刀光闪闪如空中绽放的刀花,直取未央命门。眼见几把飞刀气势汹汹而来,未央双袖一抖,只见那青色的衣袖之内,竟滑出两把短剑来。未央手持双剑,剑光如同飞散的惊鸿玩出一两朵绚丽的剑花,截住了朝她飞来的几把飞刃。
如果有人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从未央衣袖中滑出的两把飞剑名为子午鸳鸯剑,可攻可守实乃兵中之王。
眼见这几道袭来的飞刀被一一截下,那未央毫不恋战,赶忙将身影融入这黑暗中。就在此时,她感觉不知何时脑后风声大作,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人在身后一击打晕在地。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在闭眼的最后一刻,她只看到身后在提灯昏黄的光晕下,一双反射着微光的乌靴。
“好险,总算把这两个人处理了,否则我们将十死无生。”,将未央打晕在地的司徒云亭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说道。
一旁的洪绯火蹲下身,翻了翻二人的眼睑,确定他们彻底晕死过去,这才松了一口气道:
“司徒伯伯,我猜这二人可能就是要去他们口中夜阑珊的疗伤之地雪云洞。”
“咱们且换上他们的衣服,只要抓住夜阑珊,那救出小师妹和司徒师弟就不在话下了。”
司徒云亭信任的点点头道:“洪姑娘实在是聪慧,我竟一下子没想到这般主意。”
说话间俩人赶忙换上倒地之人的外衫。这时司徒云亭为难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对洪绯火说道:“这两人怎么办?”
洪绯火也为难的绉起了眉头,她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两人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们可以拿他们的性命去威胁一下夜阑珊,咱们还是带上他们吧。”
司徒云亭看着昏迷的两人,无奈的回应道:“好吧,我扛这个男的,那个女的就你背着了。”洪绯火点点头,就这样两人分别背着人朝雪云洞的方向走去。
山洞内极为狭窄,二人艰难的前行,但他们越往里走,本还飒飒的冷风渐渐消失,身上却感到一阵一阵的暖意,司徒云亭疑惑道:“这怎么感觉越来越往深处走?”
洪绯火也感觉奇怪:“按照这通道的走势,我们至少应该是在地底下十米之处了。夜阑珊为何还要在这洞中洞里,再往地下挖一层,真是奇哉怪哉!
正在感叹的洪绯火并不知道此时被绑走的司徒登科也正绕着洞内的玉床转悠着。他早已偷偷的用地上尖锐的石子割断捆绑他的绳子,正大摇大摆的绕着洞中玉床上的男子看去。
“我怎么跟他长得那么像!”,司徒登科瞪大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躺在床上面目平和的男子。那男子双目唇边似乎带着温和的笑意,像是沉沉的睡去。
“不对,不对!应该是他像我才对”,司徒登科嘀咕着。他的手指轻轻的摩娑着绿床之下雕刻的四季图案,分别为春夏秋冬,这幅幅画的景色虽不同,但其背景似乎都是同一座城池。
司徒登科感叹道:“人和景都刻得像活了一般。”他正说着,手指摩梭着其中一个雕刻人像的脑袋,突然感觉雕刻的人像似乎有些松动,他抓住床上的图案往外一拉,只听咔嚓一声,四季之景的玉床壁画,竟像是一个抽屉般拉了出来,玉床开始缓缓的抬高。
司徒登科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他竟然在不断升高的床板之下,发现了一条幽深的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