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付出的代价应该是你自己的大好前途吧”
司徒登科转过脸望向天空中飘飞的落叶。
他耸了耸肩。
“可不是吗?,你父亲从原来好好的大将军沦落成村里的一个杀猪匠,不就拜这个家伙所赐吗?”司徒云婷笑着道。
“你终究是没有听卫云辉的话,你还是试图救他,可惜啊,你只会把自己也卷进去”,司徒登科毫不忌讳的讥讽道。
司徒云亭潇洒的回应道:“也许吧,曾经我与卫云辉政见不和,甚至闹到绝交,但是我们还是少年时对酒当歌的同伴,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他被那个太一道的神棍给整死啊!”
“那你为何不对屋里那个女人讲明白?”
“你说仁心啊,她是一个很可怜的女子,她活着的唯一信念应该就是为卫云辉报仇的那股执念,竟然如此,我又何必去瓦解她的念想,毕竟人活在这世上都不容易,有个念想总是好的。”
司徒登科有些嘲讽的笑了笑。
“即便那是刻骨的仇恨,我却觉得这种念想还是没有的好。”
这对父子立于飘飞的落叶之中,身形是同样的高大,当秋风吹起他们猎猎的衣袍时,正如两只大雁翱翔于天际之上,二人同时望向远方沉沉的暮色,似是在观望那座遥远的京都。
在一阵摇晃中,夜阑珊再次醒来,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女子淡漠的脸庞,那女子身穿一袭素白长裙,眉眼清冷,仿佛与世隔绝。
木板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车轮在石缝间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夜阑珊轻轻皱起眉头,目光中透露出几丝疑惑,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躺在这里,更不知道这个陌生女子的身份。
洪绯火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困惑,淡淡地开口道:“你终于醒了。”
夜阑珊闻言愣住,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在木板车上动弹不得。她恨恨地问道:“你为什么要绑着我?”
洪绯火瞥了她一眼,语气依旧平淡:“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怕你心魔再显,暴起伤人罢了。”
夜阑珊闻言心头一紧,她开始意识到这个陌生女子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物,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尝试用平和的语气问道:“那我要去哪里?”
洪绯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过头,对赶着车的司徒登科道:“车赶得快些,我们先去把小师弟接上。”
“好嘞,大师姐”
司徒登科应了一声,便继续驱赶着木板车前行。在漫长的山路中,没有人再说话了。
木板车最终停在一座有些破败的客栈外。洪绯火刚走下车就看见一道小小的身影,如同一只被点燃了尾巴的兔子般从客栈里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