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世界仿佛静止了,只剩下他的悲伤,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痛苦,但他没有哭泣,没有抱怨,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一旁的苦荷望着他的背影依然是那样的孤独而落寞,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勇气。
“阿弥陀佛。善恶报应,祸福相承,身自当之,无谁代者。”
苦荷仍然穿着一身破旧的僧袍,在烛光的照耀下,还真有几分宝相庄严,他的衣裳虽然破旧,但仍旧被打理的干干净净,尤其是他脚上的布鞋,虽然鞋底有些磨损,但仍然干净整洁。
突然,苦荷感到脚底有些湿滑,他低头一看,发现夜阑珊呕在地上的血迹顺着地面流到了他的脚底,浓稠的血液弄脏了他本该干净的鞋底。
苦荷心中一惊,当他看到鞋底的那么那一抹血迹时,脑袋开始温温的疼起来。
他放下手中的木鱼,蹲下身子,用布擦拭着鞋子;但是,无论他怎么擦拭,鞋子上的血渍都无法完全清除。
苦荷觉得他的脑袋越来越疼,他连忙捂着脑袋逃出了屋子,他的脚步急匆匆的,似乎在害怕着什么,他不敢看地上昏倒的女子,他只是冲出门外,大声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他似是如一只受惊的鸟儿一般在木屋门口乱窜。
突然,一颗小石子击中了和尚的眉心,这一下似乎终于把沉浸在恐慌中的和尚拉回了现实。他;感觉被敲了这一下之后,脑内的疼痛和急欲作呕的感觉消停了些,他抬看向小石子飞来的地方。
一个面容沉静的女子和一个正抛着石子的英俊青年正站在屋顶之上,他们的身影并肩而立,显得是那样的般配,仿佛他们天生就该站在一起。
司徒登科无聊的抛着手中的石子笑着看向眼前的和尚道:“看您这样子,苦河大师您不会晕血吧?”
一旁的洪绯火瞪了一眼不正经的司徒登科,纵身一跃,跳下了屋顶。
她关切的望向眼前的苦河大师道:“大师没事吧?”
苦荷用衣袖捂着鼻子,尽量让血腥味不要进入他的鼻腔内,他勉强的挥挥手道:“绯火姑娘还是赶紧进去,帮那位施主包扎伤口,清理一下血迹。”
洪绯火点点头,绿袍微扬,便走进了木屋。
屋顶上的司徒登科也轻轻一跃,从屋顶飞跃到苦荷大师身旁,拍了拍还趴在一旁还干呕不止的苦荷大师道:“苦荷大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晕血之人,真是稀奇。”
苦荷边干呕着边反驳道:“司徒施主,福祸无门,为人自照。你可别取笑我了,您还是赶紧去关心关心你父亲吧。”
本还没心没肺的司徒登科似是被人扼住了喉咙,脸上的笑意有了一瞬间的僵硬,他似乎在回避着什么,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