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牧睁开眼，刚想动弹，却发现自己被禁锢住。没等他把事情搞清楚，肩膀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杀戮正在咬他的肩膀。
韩牧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人偶是在吸他的血。他是以血维持“生命”的杀人工具！
“你别吸了！再吸我就死了！”
杀戮没有理他，韩牧气不打一处来，想要动手把他推开，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力气。
韩牧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断流失，他意识逐渐模糊。
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时，杀戮终于松开了嘴。韩牧看着被啃的血肉模糊的肩膀，一阵无力感传来。
也许在实验人员的眼里看来，杀戮是研究的一项失败产物，它具有高度的自主性和攻击性，会危害社会。
但是韩牧却觉得他是一个能听得懂人话，并且毫无怜悯心，动作利索的人形兵器。
杀戮从他身上爬起来，提起剑就要朝韩牧砍去。
韩牧内心骂骂咧咧的，嘴上也骂骂咧咧的，他满头黑线，嘴角抽搐，咬牙切齿道：“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你丫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无赖、混蛋、王八蛋！”
这句话刚说完，杀戮的动作停顿一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居然将手中的剑放下来了！
眼看杀戮停下动作，韩牧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他捂着受伤的肩膀，去捡黑夜剑。
杀戮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动作，并没有做出什么。
韩牧拿好剑，他忽然感觉这个人偶哪里不对劲，于是开口询问：“杀戮，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说的话。虽然你只是个专司杀戮的人偶，但你也拥有自己的意识，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能为自己而活呢？”
杀戮脸上并没有表情，因为他的创造者制造他时，完全没有给他添加这个程序。
“本系统......不......予......回......答。”
韩牧嘴角一抽，吐槽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话？你嘴怎么回事？长来干什么的？”
“系统......语言......系......统......疏漏......无法......修复......”
韩牧一脸狐疑地看着杀戮，心想这家伙不会是在耍他吧。但看杀戮这副痴呆中还带着些许正经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你总能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停下来了吧？”韩牧试探地问道。
杀戮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你......很特......别。”
好吧，看来不仅语言系统疏漏，甚至断句都懒得很，看来不太能指望他了。
“特别？”韩牧瞪大了眼睛，“我有什么特别的？难道就因为我说了几句脏话？”
杀戮摇了摇头，“不......你的......血......液......很美......味。”
韩牧顿时无语，这算什么破理由？不过他似乎明白了，杀戮之所以吸血，不仅仅是为了生存，更是因为他对血液有着特殊的癖好。
神经病啊！
“好吧，就算如你所说的，我的血很美味，那你也不能随便咬人啊！”韩牧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而且你看看，你把我咬成什么样了！”
杀戮看了一眼韩牧的伤口，他的肩膀原本就有伤，现在被杀戮吸血时，咬的血肉模糊，顿时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对......对不......起......本系统......错了......”
杀戮的道歉让韩牧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么个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也会有内疚的情绪。
看来这个人偶不仅有情感，还有自主意识，是个适合砍人的好工具。
“算了，这次就算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能再随便咬我了。很痛！”韩牧说道。
杀戮僵硬的点了点头，“本系统......尽......力......”
对于他说的这句话，韩牧被逗的莫名其妙的笑了下，“什么叫做尽量啊？不应该是一定吗？”
“系统......无法......理解......”
看到他说出这句话，韩牧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骂道：“哎，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造出了你这个毫无价值的人偶，要是我直接一把火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