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尸体才会这样。
“我已经腐烂了，生命却在重回。”
生命却在重回，这是什么意思？
韩牧有些不明白，怎样才能叫生命在重回？重生，夺舍，还是献祭？或许这三者都有。
或者是另一种，借尸还魂。
这样似乎都能说的通了。
“我，逐渐变成你的样子。”
“谁变成谁的样子？”
“我，本是你。”
韩牧垂眸，直觉告诉他，这是关于自己的。
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在忱炀梦里出现，而不是其他人或者蒋愿？
“啊，这样啊。”
韩牧想到了一点，他是守护神，但同时也是鬼，他是睡不着的。
为什么要通过忱炀来告诉他，是因为忱炀是他第一个与他关系好，并且经历过什么事都会告诉他的人。
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神官。
忱炀是一个最好的媒介。
但为什么那个人要告诉自己，这一点韩牧属实是不理解。总不可能因为自己是神吧？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河边没有什么好玩的，韩牧再次觉得无聊，兜兜转转他还是回到了村子里。
借尸还魂，借的还是自己的尸体。
这人是疯了吗？
等见到这个小偷后，他一定要把这人大卸八块！
韩牧在村里瞎转悠，没过一会儿，蒋愿便找到了他。
“守护神大人，早上好。”
韩牧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敷衍的回应：“嗯，早。”说完便继续发呆。
“守护神大人，我昨天做了个梦。”
这时，韩牧才回过神来。“什么梦？”
蒋愿回想一下，随后将昨晚做的梦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梦里那个人对我说了很多话，但是他整个人连同声音都是模糊的，就像是故意为之一样。”
“我无法饶恕自己，因为心中满是你。”
“我将沉沦于你。”
“我喜欢的不仅仅是你的外貌，我喜欢的是你，仅此而已。”
“你和我一样，都渴望被人看见。”
“结局也是不会改变的。”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说到这，蒋愿拍拍脑袋，试图回想起这句话的下半句是什么。
实在是想不出来，蒋愿不好意思的向他道歉：“抱歉，守护神大人，我想不起来这句话的下半句是什么了。”
韩牧也不会强迫她继续想，毕竟说不说是她的自由，自己没有理由去逼人家。
“你梦里那个人还说了什么？”
蒋愿的记忆很好，几乎所有话都能记得住。
“很快，我们就会见面了。”
“无论如何，我都会见到你。”
说到这，蒋愿不说了，因为之后的话她怎样回想也回想不起来，就像是有人故意不让她想起来。
韩牧眼神犀利地看着蒋愿，问：“那人有没有说他是谁？”
蒋愿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听到对方自报家门。
韩牧心里更加疑惑了，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给忱炀和蒋愿托梦？而且梦中的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人和自己有关？
韩牧决定先调查清楚这个人的身份，再做进一步打算。
“蒋愿，你先回去吧。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梦，不用那么在意。”
这时蒋愿否定他：“不是的，守护神大人。我觉得梦里那个人很有可能是您。”
韩牧有些疑惑：“我？为什么这么说？”
“我看那个人和您现在的衣着配色是非常相似的，所以才这么说。”
韩牧若有所思，但他还是先让蒋愿回去做自己的事，等有其他异常再来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