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五可是听了石姑的安排,在他们出门后,定要留在南宫先生身边护着他。
南宫阳摆了摆手,他接下来要见的人,不能让石五知道,毕竟贤王和贤王妃院里的喜鹊,以及那炫丽的羽毛不会是凭空出现的,那孩子果然关不住,她定是从牢里出来过。
石姑跟着卫兵入了将军府,先前那汉人郎中果然没有被副将寻回,只得将她这个挂名堂妹找了来。
石姑进府后见到副将,没想一把大刀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你不是那郎中的堂妹,你到底是谁?”
果然派人背后查了她。
大刀架脖子上了,石姑也是不紧不慢地开口:“不是真堂妹,而是他的女弟子,在外不好道明身份,只得如此,但我本人是云州商会的人,并没有骗你们。”
自然副将已经查过了,能接近大将军的人,不得将她的来龙去脉查个清楚。
石姑的话里头半真半假,然而大刀并没有拿开,副将冷哼一声,“你是商会的人,但你前日才加入商会,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于汉人,寮国人向来没有好脸色。
石姑叹了口气,接着说起自己是幽州人士,且将石老头的身份也一并说了。
副将没想到她如此坦诚。
这一日光景,石姑的底细全部调查清楚了,正如她所说的,她的确是石老头的女儿,但石老头一家一夜之间在幽州城不见了,所以来云州探亲。
“你是铁匠的女儿,又如何学成的医术,你不是郎中的女弟子。”
石姑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我年轻时学过医,正是在郎中的门下,且由我姑母引荐,此事不外传,是怕毁了我名声。”
“不过相较于我的医术,我能治好将军的伤,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上一次献药,无意中看到了将军的箭伤,便让我记起了一段往事。”
石姑很快从袖里拿出箭头,那副将见到,立即抬手,握着大刀的卫兵将兵器放下了。
石姑将箭头恭敬的呈给副将。
“我父亲在阿拔里军营钉马掌,我那时候也会帮着给军营送些杂货,有一次送货及时,得了将军赏,赐给我一枚箭头做为军营通行之物,这箭头的形状,我瞧着怎么与将军的伤口有些相像,恐怕是同样的箭头所伤。”
副将不用石姑解释也看出来了,的确受伤的箭头就长这样,且那支箭还是根断箭,看不到箭尾的羽毛,不过这独有形状的箭头,也能分辨出来了。
大将军正愁找不到箭头的出入,这汉人小妇便送上了线索,且瞧着这汉人小妇的经历,她所说的话还是可信的。
于是石姑被副将带到了金将军的面前。
云州守将金家保,岐水族人,正是百里夫人之亲侄。
石姑过来的时候,她就发现这人醒着时,眉眼间还能看到百里夫人的影子,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金家保看着手中的箭头,面色阴沉得可怕。
早有传闻传入岐水族,说他姑母死在百里家主之手,如今看来,姑母的死因还与阿拔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金家保年轻有为,好不容易在新国君面前得了脸起了势,掌了兵权得了云州的守将之职,也是时候替自己的姑母讨回公道了。
金家保将那枚箭头握紧在手中,沉声问副将:“眼下幽州城的守将是谁?”
“阿拔族大家主的嫡子阿拔信,曾在六年前也参与了战事,得了战功,自打阿拔里死了后,他更接替了这个守将之位。”
“阿拔信。”
金家保咬牙切齿,掌中箭头刺入皮肉中流了血,他也不知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