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囚车中的女子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一刻见到死去多少的母亲,被抓来的正是本该在玄阳城里辅佐弟弟打理政事的小团子,至于她是如何来的云州,那就有太多难言之隐了。
如今小团子看到死去多年的母亲出现在茶楼中,身边还有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心情很是复杂。
那个孩子的眉眼与母亲长得极像,所以母亲借着死讯留在云州而不回去与他们姐弟相认,是因为那个孩子么?
小团子心头突然有一团火,瞬间烧得她心如死灰。
然而囚车并没有停留多久,很快从街头过去了。
石姑许久后收回目光,就察觉双颊有泪,为何看到那囚车中的女子,她的心会很痛,相较于先前的亲近之感,她对这个孩子,似乎有着更多的愧疚。
石姑抹去眼泪,就见哲哥儿正认真的看着她,石姑握紧哲哥儿的小手,哲哥儿垂下了头,随后又抬头,小声说道:“姨姨,我有办法得知这些细作的关押之处,可否让我一试。”
石姑立即摇头,“不可。”
哲哥儿抬头坚定的看着她,“我可以的,姨姨要信我。”
石姑知道这孩子轻功了得,可那些人是燕国细作,定是被关押入守卫森严的军营了,她岂能让这孩子涉险。
哲哥儿露齿一笑,“姨姨,且等着我。”
说完这话,哲哥儿松开石姑的手,飞快的跑开了。
石姑还想要阻拦,孩子已经从拥挤的人群里离开。
燕国细作游街,囚车已经过去了,可是看热闹的百姓却仍旧挤在原地不愿意离开,里头不少寮国人开始破口大骂,更是用寮语说着,要向新守将请命,弄死这些细作,再将尸体挂于城墙上示众。
石姑听着,心头有了怒火,看向身边这些寮国人,一个个的在那人的三言两语之下,结队下楼,准备去将军府请命去。
石姑心思一动,也跟着这些人下了楼,并一路跟随来到了将军府。
将军府外有此心性的寮国人不少,也都是过来请命的。
石姑夹在人群里,目光不动声色的看向将军府外的守卫。
将军府按理该是守卫森严才对,为何只有这么几个卫兵,莫非金将军不在府上?
果然将军府外闹成了一团,金将军也不曾出现。
倒是不远处的街道处,有辆马车匆匆赶来,还没有来到正大门,便往旁边小道一拐去了小角门。
做为汉人居住的屋舍,石姑最是了解,这是不敢从大门进去,避开所有人要从小门进去,是什么事这般隐秘了?
石姑趁着前头寮国人起哄,她悄悄地从人群里离开,跟随着马车去了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