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板当时远远地看了一眼,便看上了三头骆驼,若是他能弄到手,他家媳妇便不会辛苦了,还有那个孩子哲哥儿,二板对这个孩子莫名有着护犊子的心态,看到那孩子差一点儿死在弯刀之下,他会满腔怒火,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二板虽困惑,却不是一个纠结的人,他想要做的事,那就直接去做,他想要护着的人,不管身份如何,他都会护着。
二板就这样在漫天风沙地里追踪了四十里地,天都要亮了时,二板终于找到了沙匪的脚印,脚印越来越深,就在前头了。
走了大半夜的沙匪也没能在荒漠中寻到水源,最后累倒在一处避风坡下,没有水喝,便准备着杀人止渴,沙匪群里满是杀气,各怀鬼胎。
这样一片地方,若是不懂行事的边关商人误入荒漠,必定是要落入这些杀人不眨眼的人手中的。
沙匪群里不少人僵持着抵挡不住犯了困,有人睡着了,便瞬间成了他人的口粮。
二板还没到的时候,这儿便已经开始动了手,待他过来时,只见避风坡下,好几人扭打在一起,唯有那沙匪老大靠着沙石休息,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二板没兴趣看他们互相残杀,目光却是盯住那边卧躺着的骆驼,果然是口渴得不行,骆驼都要受不住。
二板想了想,拿起胸前的哨笛吹响,是真没有想到,他这胸前的宝贝,不仅能控制山中的野马群,也能控制眼前的三头骆驼,它们听到哨笛声,立即起了身。
正在残杀的沙匪,一开始并没有留意,直到那三头骆驼不受控制的挣脱缰绳逃走时,沙匪老大才知道事情的严重,当即喊停,正打死眼了的几人被人强行拉开了,再安静的听去,就听到空旷的荒漠传来哨笛声,沙匪老大立即带人追去。
既然荒漠中还有人,他们为何要互相残杀,有人就有口粮。
这些沙匪常年奔赴走在荒漠,不仅熟悉地形,还追得飞快,翻上坡顶就看到远处有个高大的男人正在给骆驼喂水。
“老大,他的水袋里竟然有水。”
有沙匪满脸欢喜的开口。
在荒漠中看到了水,那是什么样的存在,只要将这人弄到手,就能找到水源,沙匪们疯了。
这些沙匪一窝蜂似的朝二板追来,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水,干裂的嘴巴子不停的舔着,就像水已经流到了嘴边。
二板朝后方看了一眼,便骑上了骆驼,吹着哨笛往前去。
一个人要操控着三头骆驼逃走不容易,没多会儿,这些沙匪便围了上来。
二板的手摸向了腰间的软剑,这些沙匪们根本不怕他,他们的目光全部落在二板的水袋上,为了抢夺他手中的水,即使付出生命也阻挡不了。
二板冷笑一声,见前头两名沙匪按捺不住冲上来,他手中的软剑迅速脱鞘,弯曲着刺入其中一名沙匪的腋下,待那沙匪反应过来时,腋下处已经一道深深地血痕,然而还没有停,软剑灵活,就在他们反击时,他再次从腋下的伤口抽出,对准了另一眼的眼睛。
带血的剑尖就像一双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剑指方向便没有遗漏的地方,另一名沙匪的眼睛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被刺穿,瞬间倒地,痛得在地上打滚。
随手一招就能刺伤两人,这人到底是什么人,他的功夫如此之高,荒漠里并没有他的传闻,难不成他们是惹上一位宗师正好路过此地?
没有这么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