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家主没能在第一时间拿到此剑,明显脸色不太好看,但也不敢再强求。
百里家主离开了,阿拔里将军还将石姑留在原地,那书案前的木匣子并没有合上,石姑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朝那木匣子的方向看。
“今日夫人之举,着实令人意外,临危不乱,不似普通妇人,本将军甚是好奇,六年前,石夫人的夫家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阿拔里将军开始怀疑起来了。
石姑敛起心思,说起自己的夫家,她也是在爹娘那儿听来的,她记不得六年前的事,但是她不能这么说,她只说夫家是普通百姓,死在了战乱之中。
阿拔里将军若有所思的看向她,而后又看向桌案上的木匣子,问道:“夫人对这柄剑也感兴趣?”
不愧是杀敌的大将,观察入微,竟然看出了石姑刚才对那剑多看了几眼人。
石姑连忙摆手,她说她只是好奇这柄剑为何能号令城中各权贵。
阿拔里将军虽然有猜疑,倒也不相信石老头的女儿这个身份,于是笑道:“这柄剑是我族中大宗师得手,他杀了燕国名将贤王,从他身上取下的武器,此剑更是我阿拔里族的荣耀。”
“百里家主有此等要求也是合理,有此剑在手,那些权贵岂能不惧怕我阿拔里族的权势。”
显然这柄剑的来历令阿拔里将军面上有光,心情大好,不免也向石姑多说了两句。
石姑倒是顺应时势,当即露出惊惧之色,连忙表忠心,定会带领一家人替将军府好好做事。
果然这忠心表得及时,阿拔里将军将她放了。
石姑出了将军府,看到了外头等着她的骡车老汉,还有骡车边站着的二板。
石姑心头一安,上了骡车,由二板守护着她,三人赶着车往闹市去了。
那将军府外,先前抓石姑入府的领头小将正好从府中出来,随意一瞥便看到了骡车老汉,以及那板车旁边的中年魁梧男子,不免疑惑的开口:“此人是谁,瞧着是练家伙的,好似有些眼熟。”
守门的小兵相互看了一眼,不知怎么答,领头小将也就作罢,没有再问。
石姑回到了铁铺,石老头虽然还得压住心思给军营里的马钉马掌,铺子的生意也得做着,可是心里头却是五味杂陈。
这会儿听到骡车老汉的声音,闻到熟悉的味道,石老头再也顾不上马掌,猛的起了身。
石姑故意靠住二板的手下了车,走路一副艰难的样子,让那些在铺里钉马掌的小兵看到了她受伤的样子,一个个的也都议论了起来。
“莫不是上次被百里夫人追杀受的伤还没有好?”
有人低语着,又有人说道:“那百里夫人昨夜已死,这算是报应吧。”
石姑一入后院,立即直起身子,她在石老头耳边说了一声,交代了情况,不想让父亲担忧,石老头听了,终于松了口气,这就去外头继续钉马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