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乌兰旗断了命根子,接下来都不敢明目张胆的纳妾了吧。
石姑劝着爹娘不要担心,她有分寸的。
至少能清静三个月,乌兰族人不敢来对付他们。
只是时日一久,这断了命根子的仇恨还在,保不齐乌兰旗想办法陷害他们一家,所以她要在这三个月里头想出更好的应对之策。
昨夜的急智也给石姑提了个醒,有时候蝼蚁也不是谁都能踩死的,他们也会反噬。
这边两个孩子提着篮子,篮子里装着三只小灰兔,两人小心翼翼的提了一路,往刘秀才的住处走去。
两日没去,先生会不会生气了,母亲替他们好不容易争取而来的读书机会,绝不能错过。
石三百更是想到,自己一定要做一个有出息的人,不能让母亲失望。
每当这个时候,那夜石三百用大石砸了乌兰旗的脑袋一幕又在他小小的心灵里呈现,他的手不知不觉握紧,等以后自己有出息了,母亲便再也不会看那些寮国军人的脸色。
石阿奴没有兄长那么多的想法,她只盼着先生也能好好养大小灰兔,然后也不要吃了它,但显然这样的要求很荒唐,母亲说先生都无米下锅了,这小灰兔送到先生手中,岂留下?
两孩子正走得急,前头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挡了去路,那人一身青衣袍衫,看着也是布衣出身,手里一把折扇,正摇着扇一脸慈祥的看着两孩子。
两孩子止住了脚步,石三百和石阿奴抬起头来,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瞧着像是高深莫测的观中人,可是他没有束发,也没有观里的配饰。
两孩子见得最多的也就是幽州城里的商人,还有那些高人一等的寮人,自然也分辨不出,唯一能看出来的,眼前男人约莫着怕是有花甲之年了。
石三百带着妹妹,很有礼貌的退后一步,行了一礼,这就要提着篮子离开,男人突然叫住两人。
“城头石家杂货铺的两孩子,说的就是你们,且留步。”
居然知道他们住在哪儿,那不会是母亲的故人吧,可是两孩子自打记事起来,似乎没有见过这位高人。
来的男人的确快到花甲之年,两鬓银发,从那千里之迢的玄阳城而来的南宫阳,那年他与国师一起在天坛夜观星象,看到了北方的生机。
这几年他原本也在钦天监静静地等着,直到一封密信打破了宁静,那是神机营营主荣义给他送来的。
当年晋王荣义撤后燕北,失去宇哥儿的消息,又接连失去了燕云十六州,荣义便拖着病体召回了京都。
之后在蓉姐儿的建议下,荣义自请建立神机营,成为了营主,只是神机营里的火器部并没有得以发扬光大,宇哥儿的失踪,归乡后的陆丰自请去守长公主墓后,便没有了传承。
所以现在的神机营里,多是收集各国情报。
而荣义派来燕北之地的探子中,发现了贤王和贤王妃的身影,此事没有宣扬,更没有将消息告知小团子和小圆子,反而荣义第一个告诉了南宫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