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此时有位美人抬头看天空,突然开口:“想打猎,不在城门之上,该是在山中,这出入城门的鸟本是无意闯入,莫不是连鸟都要管着不能自由飞翔?”
今日青衣门客心情不错,见美人这么说了,叫住了那护卫,还下了令:“以后城门上方的鸟不准打主意,都退下吧。”
刚要射下肥鸟的护卫只得收了弓,心头纳闷,大人倒是不着急,这是待在陈留郡借着这势头,占城为王,不愿意回京城复命了,主子若是知道一直没有抓到任家的人,问责下来如何是好?
这只信鸟就是如此幸运的飞过城门,飞向陈留郡城东的一处宅院。
住在贫民繁多的城西,可未必安全,有多少人吃不饱饭,为了钱财,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反观城东可就清静多了。
城东多是富绅汇集居住之所,即使官府的人要来查,也要考量一番,便是周围的行人,只要避开了那些在外采买的下人,基本也不会有闲人常常关注着别人的宅子。
那是任广江和陈佑赶来陈留郡后立即将两名证人转移的。
任广江有钱,只要能护住人,钱财不算什么,即使在陈留郡借机买处宅子,再带着府卫们临时挖地道,他也是做得出来的。
这会儿信鸟在城中转了一圈后在城东宅里的一棵老树上停了下来。
听说过信鸽,还没有人听说过信鸟的,而且来报信的鸟也不只一种,和平素天空飞翔的鸟根本没有分别,这样的情况,不会引人注意,而且这信鸟到底野性还在,站在茂盛的老树上,还舍不得下来。
任广江心细,发现了老树上的信鸟,连忙抓来虫子引诱信鸟下来,解下脚上的信筒,才知京城里的安排。
任婆子将太子的安排说了,她叫老二在陈留郡一定要护住证人,静等禁卫军前来接应。
到时候他们跟禁卫军入京城,由证人刘煜入京敲登闻鼓翻案。
任广江将信烧了,放飞了信鸟。
宅里,府卫们没日没夜的在宅里挖掘,关于陈留郡地下水道的舆图,也不知任广江怎么弄来的,但是却方便了府卫们的挖掘。
直接挖条密道出城那是不可能的,时间上也赶不过来,但若是与地下水道相连,又得知地下水道放闸的时间,那么这条密道便成了他们救命的通道。
任广江心思缜密,外头他像个商人一样应付着,手里阔绰,左邻右舍也无人怀疑。
只是令任广江没有想到的是,密道还没有挖好,陈留郡却来了一伙人,他们正是相府派来刺杀他们的,比禁卫军早一步到来。
那日任广江乔装一番,一身锦衣坐上马车去茶馆坐了半日,无意中发现了那伙人,他们才来陈留郡便来茶馆打探了。
茶楼里从四面八方来的人不少,想要打听消息要容易得多,任广江这么想,对方也是这么想,好在任广江先发现了端倪,付了茶钱,起身走了。
马车到了街头,任广江便注意到街头巡逻兵也与往常不同了,不仅加紧了防备,还听街坊说起城门关住了,街坊们传言是有重要逃犯入了陈留郡,衙门里正在抓人,所以城门得关上几日,一时间闹得城里百姓人心惶惶。
任广江放下车帘子,前头赶车的府卫小声开口:“二公子,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