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切的希望都在贤王,贤王不在京都,只要得到京城的消息,便可以借着太子之名,如集地方军回京救援,等贤王领兵将至,秦相再大的能耐,也难以对付。
再说秦相这么久把持着朝政,却是一直没能真正造反,倒是名不正言不顺,朝中老臣中,还是有忠于荣家的老臣在的。
韩稷这么一说,泰安郡主觉得有道理,既然这样,现在就出发,免得夜长梦多。
就在两人决议要出宫去时,小圆子突然拦下了两人,“等等。”
韩稷疑惑的看向太子。
只得十五岁的小圆子,早已经不是那个只在父母和姐姐的羽翼之下护着的雏鸟,而是长成了展翅的雄鹰。
“如若这么安排,便是中了秦相的大计了。”
韩稷和泰安郡主立即看向他。
小圆子将两人带到江山舆图前,手指在陈留郡,问道:“郡主说任广江带着人去陈留郡,相必那两位矿场案的证人便在此了。”
泰安郡主点头,任家老夫人是这么说的,而且这两人早一步就到了陈留郡,是发现了京都不对劲,才没有将证人带回京都。
小圆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要是这样可就坏事了。”
韩稷和泰安郡主脸色变了,忙问为何。
小圆子看着泰安郡主,无奈说道:“今日郡主跋扈入宫,是替勇侯来请韩先生,门面上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秦相向来疑心重。”
“此刻秦相定是带人去了侯府给勇侯把脉探情况,如此已经打草惊蛇,即使勇侯有了应对之策,勉强瞒过去,那么秦相也定会认为任家人没在京城顾府,那就是在陈留郡藏着,此刻定是派人往陈留郡去了。”
小圆子的分析一环扣一环,韩稷一脸欣赏着看着他,这孩子是真的长大了啊,假以时日,燕国交到他手上,定不会历代祖宗的期望,也是燕国百姓的幸事,可惜那些人不会给太子这个机会。
泰安郡主焦急不已,忙问:“那如何是好?”
小圆子来回踱步,随后说道:“任家人留在京城反而安全,眼下不安全的反倒是那两名证人。”
“先前郡主说任老夫人借着诰命之身去敲登闻鼓,此事万万不可,相府绝不会给她机会去敲登闻鼓的,反而因此暴露了身份,京城可就成了凶险之地。”
小圆子一想到任家人,他巴不得现在出宫见到他们,还有他的两个可爱妹妹,可是他不能,他是太子,要以大局为重,越是这样关键的时候,他越要冷静,越不能被情绪牵动。
泰安郡主更着急了,“不敲登闻鼓,矿场案无法翻供,作恶之人得不到惩罚,证人更加危机,护一时容易,可是时日一久,迟早被相府的人发现,证人没了,这案子岂不是更加无法翻供了。”
小圆子也知道事情紧迫,可是皇上未醒,每个月有两日清醒,可这一次皇上直接晕厥,接下来能不能醒难说,京城守城军兵权却被人把控住,所以即使他做决策也得万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