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贤王仁慈了,并没有抄家灭族。
但是私军头目江楚看到这一幕却是腿软跪下了,他知道自己没了活路。
江楚被汉阳军带入地牢,任荣长顺手接掌了澧州的地方军营,开始清理门户。
至于营地外的猛兽,不知几时已经散去,一切就像是幻觉似的,而贤王能操控山间成万兽的名声却是传了出去,一时间街坊百姓将贤王传得神乎,像是下凡的天神一般。
私军被灭,地方军营受了管制,再来澧州做买卖的走商又恢复了太平,一路官道上再也没有遇上打劫的,消息传开后,做生意的人自然也往澧州赶来了。
地牢里,任荣长连夜审了私军头目江楚,从其身上找到了枫叶图腾的令符,以及一封秦相写给他的信,此人也是心思重,平素的信他都会烧掉,而这封信之所以留下了,是因为信上的秦相叫他杀了刘煜。
江楚此人在湘楚之地长大,他知道一旦秦相指使他杀刘煜,便是澧州大乱之时,而他只不过是想充霸湘楚之地,并不想成为秦相手中的傀儡。
只是一切的变故还是从贤王入了阳城将刘知县带走说起,江楚不得不听了秦相信中所交代的,趁机将刘知县勾结地方富绅吕海生,私自开矿造假钱的证据送往京城。
同时江楚还按着秦相之安排,将石头村矿场周围地形以及开采的具体情况送往定州,不日便有麒麟军来接手。
信早四五日前就已经传出,且每封信有三波人马从各处要道送去,即使现在去追,也是追不上了。
当任荣长从江楚那儿审出来的消息告诉了自家媳妇时,此刻的宋九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所以秦相竟与郑家麒麟军勾结。
当年郑家一案就有些不明朗,可惜被郑家父子逃走,后又为了急着去寮国,也没有再继续往下追查。
如今事有回旋,却全部安排到了澧州一处,这一切都像是一个阴谋。
宋九问任荣长,“那人可说出秦相为何突然要杀刘煜?”
到底也是小舅子,何况刘煜瞧着一直对他忠心耿耿。
任荣长开了口:“刘煜在查他姐姐与外甥们当年的死亡真相,此事被江楚发现,暗中向秦相泄密,才下了此道命令。”
这就对上了,难怪那日知县府宴席,宋九带着哲哥儿私下见了刘煜,说出秦冬生的死因,刘煜会很快动容,那是因为他早就有了怀疑。
宋九猛的起身,她脸色煞白,在屋里来回踱步,任荣长连忙问道:“可是有哪儿不对?”
宋九漆黑的眸子严肃的看着任荣长,心头沉重的说道:“若这一整个是阴谋,那我们回乡祭祖也是他手中的一招棋。”
任荣长很震惊,这可是他们家临时起意,而且走时也不曾告知旁人的用意。
“陈佐和陈佑押送吕海生和刘煜入京城,秦相此刻定是收到了江楚的密信证据,趁我们二人不在京城,在朝堂上当着百官的面先告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