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说得几人惊心动魄,这每一步都是险招,一切看孔修宝的话能不能让大王子信服,一个不好,大王子这脾气指不定杀人抢粮,一切都是白费。
孔修宝也是异常的冷静,听完宋九的话,问道:“若是当初勤焕得到了三婶的玉佩后他已经毁灭了证据呢?如此一来,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会令大王子起疑心。”
泰安郡主和阿奇也一脸担忧的看着宋九,他们的脑子感觉已经不够用了,但似乎这一招置死地而后生的法子好像还不错。
宋九摇头,“不会,勤焕必定会留着这块玉佩将来走投无路时还能拿出来投奔晋王,毕竟他得罪的不过是我和我夫君。”
“文人的嘴,死的都能说出活的,他相信凭着前几年的情报能说动晋王,毕竟我们来时,我父王根本不知勤焕已经叛变,勤焕做事向来留一手,他不会断了自己的退路。”
有了宋九这句话,孔修宝放心了些,既然要做,那就再做大一些,孔修宝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我这么多的粮食凭白送给了大王子而只得到了面见国君的机会,我不甘心。”
“我要在大王子运粮时再私下承诺送给其他几位部族得以牵制,等我生辰宴上面君之时,我再当着众人的面将粮食送予国君,由国君承认的粮商更能说服众部族。”
“我即使名义上投靠,那也该是投靠国君才对,到那时得到国君准许的粮商令牌,你们就能拿着我的令牌平安离开上京,而不是从那难以确定的地下秘道离开。”
孔修宝看向宋九,显然他做下了决定,不想三叔三婶去冒险,而他却坐收渔翁之利,要活着,大家都要活着回燕国。
宋九叹了口气,修宝可是丑奴的未婚夫,她岂能留他在上京涉险,宋九还要劝他,孔修宝却再次开口:“还望三叔三婶不要阻拦我,不然你们也拦不住。”
的确他们拦不住,他们还得躲在戏楼里等待时机,孔修宝却能在上京城做为人人拉拢的富足粮商行动自如。
宋九没了办法,她应下了,但是她有最后一个请求,他们一经离开,就将粮商通行令牌藏于郊外小道的老树下,孔修宝必须从黑市地下秘道出城拿回令牌,撇开嫌疑,再带着商队平安离开,不然的话,宋九是不会同意这么做的。
孔修宝离开戏楼时就看到了戏楼周围盯梢的人,他们中有守城军也有大王子府的护卫,还有一些来路不明不知用意的人。
孔修宝越是看到戏楼里的人步步艰难,他越是不好受,好在他来得及时,他能将三叔三婶平安带出上京。
孔修宝一走,戏楼里几人便都忙活起来,时间不多了,他们得赶紧准备着。
宋九坐在她夫君的床边,叫进来一名影卫,交代道:“修宝定会破釜沉舟的来救咱们,咱们也不能坐着等,你们带着几人今夜下秘道去北皇城,摸到二王子府购买的那些粮食藏在何处,然后一把火给他们烧了。”
影卫们听了,当真是拍手叫好,还是夫人有计谋,他们怎么没有想过,有南北皇城那一条秘道,再看勤焕那么嚣张,要是寻到那批粮食一把火烧了,不知勤焕会不会气疯了?
宋九抬了抬手,影卫退下了。
北皇城里,大王子府的勇士长带着两名亲信快步进了议事毡庐,见到正在看舆图的大王子,连忙行礼禀报着:“主上,咱们找到了北皇城的那条秘道。”
“就在城街头有处宅子,那处宅子无人居住,但是里头设有机关阵,我们不敢轻举妄动,蹲守在院里,晌午时分,有人从地下秘道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