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无良的二王子强迫了她,好不容易遮掩了过去,成了大王子的子嗣,而今都没了。
才多久的时光,她从天真无邪的乙室部小公主变成如今的这副模样。
兀里苏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她依仗着乙室部族人的时候,她本能的又有些恨着他们。
一族之荣耀全部在她身上,以牺牲她才换来的安宁,可谁又想过她的处境。
兀里苏翻了个身朝外头睡着,无意间看到帘幔外似乎有个身影,兀里苏以为是女仆在那儿,生气开口:“退下,谁让你们进来的。”
她腹部孩子没了的消息绝对不能传出去,等到十月分娩,她便从族人中抱来一个婴儿充数,她是大王子府的王妃,以后也只能是她,她将来还要是寮国的皇太后,除了心腹的几名女仆,她谁也不让伺候。
兀里苏见斥喝的女仆没有反应,更加生气了,“来人,将她拖下去杖毙。”
然而预想的护卫没有进来拖人,可帘幔却被一柄大刀挑开,露出任荣长蒙着的半张脸,那双丹凤眸里带着杀气,吓得兀里苏惊身而起。
屋里的灯火不过明亮,却足够兀里苏看清任荣长的身姿,即使他蒙着半张脸,兀里苏却仍旧认出了他,不可置信的颤着声开口:“你是如何进得王府的?”
兀里苏先前就怀疑南北两皇城之间会不会有条密道,如今看到任荣长神不知鬼不觉的来了大王子府,她心底越发肯定了这条密道,可惜没能早早地告诉大王子。
兀里苏倒也有几分急智,见任荣长毫不犹豫的将大刀架到了她的脖子上,她就知道今夜难逃一死,于是急忙起身朝任荣长跪下,又从枕头下翻出一块令牌,倒也是个会抓人心思的,恳求着:“宗师饶命,我死不足惜,可若是先生得到了这块出城令牌,便可以带着家眷即刻出城去。”
兀里苏双手送上大王子府的令牌,任荣长皱眉,丹凤眸淡漠地朝那令牌看了一眼却没有接。
兀里苏低垂着头,心头无比的震惊,这块出城的令牌她早早备下,就是惧怕南城第一宗师反噬她,本以为这块她准备的假令牌能将人诓住,没想到这人不上道。
任荣长没有接令牌,而是冷漠开口:“是你的人给我种下的蛊毒?”
兀里苏脖子上的大刀似乎越发紧实了,她甚至能感觉到锋利的刀锋已经划破了她洁白的皮肤,她不敢不认,“此事我也是事后知道的,那名护卫的确是我在上次比武宴上要来的人,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会偷走我乙室部的密药。”
“蛊是你乙室部的巫医养的?”
任荣长再次开口,却问了一个连兀里苏都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既然是乙室部的密术,那自然是乙室部的巫医所制,她以为会再在这个下属护卫上逼问,她都想好了怎么脱罪,结果他却问起了巫医。
兀里苏只得点头,并说自己的密药收于内室,是出嫁时的巫药,也是她的嫁妆之一。
任荣长眼神里的杀气更盛,既然是乙室部的密术,难怪是乙室部的巫医解了蛊,但是这一笔账还得算在那巫医身上,回去就给他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