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进来的?”
夕妃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没有欢喜没有慈爱,反而是冷漠和陌生。
许是生母的神情伤透了荣雪的心,她千里迢迢来寻找母亲,母亲却并不是想要认她,声音是如此的冷漠。
“我想知道,当年你为何要抛下我?”
荣雪不知怎么的,看着极冷静的,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哽咽,她的委屈在不经意间已经流露。
对呢,这就是她千里迢迢来寮国想要寻找的答案,原来她也不是一定要认回生母的,这么多年,都是玉环将她养大,将她养成了一个纨绔。
夕妃皱眉,并没有因为女儿的哽咽之声而动摇,语气更是冷淡地说道:“因为你是女儿身,你不该留在寮国。”
夕妃背过身去,那一身华贵的衣裳与此刻穿着黑衣的荣雪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生下女儿有什么用,又不是男儿身,既不能上阵杀敌,又不能上位称帝,怪只怪我的肚皮不争气,女儿并不是我的依仗。”
“你不该来上京的,走了倒也好了。”
夕妃说完这话,荣雪还不知道她的用意,直到她一声令下,府中护卫出现。
荣雪见势不对,就要逃走,哪能想一张网子从天而降,数名勇士快速上前将荣雪捉住。
到底不是这些勇士的对手,她又因宋九的交待,身上并没有带火器,倒是怀中还有任明宇给她的一瓶毒药,只是荣雪的手摸向胸口时又收了回去,逃不掉任由他们抓住。
被绑住的荣雪被人扣住要送走,夕妃此刻回头看了她一眼,神色仍旧不曾动容,语气冷淡地交代着:“将人看牢了,她对那伙商人有大用。”
护卫们应下,荣雪被扣住带走,自始至终,她没有叫过一声母亲,母亲也不曾认她这个女儿。
荣雪心头在滴血,这一生也只在阿墨那儿感受过母亲那短暂的温暖,她现在知道错了,若是能平安回燕国,她定会跪在阿墨的坟头请罪,这一生她只有阿墨一位母亲,不会再是其他。
护卫将人带走后,凉亭上的夕妃终于有些动容,她看着女儿离开的方向,久久方回过神来。
当年若是生下的是儿子,那她现在已经是太后了,她恨,恨丈夫死得早,恨自己肚子不争气,也恨女儿不是儿子。
夕妃又在凉亭中坐下了,就像刚才所发生事不曾发生过。
夕妃要等的人来了,从西院侧门而来的一对主仆,在夕妃支开了所有的下人和守卫后,这对主仆如入无主之地,就这么悠闲的进了府。
这对主仆来到园中,看到凉亭上等着的人,主子吩咐了几声,仆人留在原地盯梢,他朝凉亭而去。
夕妃府外,葛图一直盯着荣雪,直到她翻墙入府,葛图没了办法,最后绕了府邸一圈后寻到一处狗洞,悄悄摸摸地爬了进去。
从狗洞里钻出来的葛图显得很是狼狈,在看到自己所处的地方正是下人倒座房的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