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荣长轻功好,快速离开住处,先一步来到宴场。
那会儿宋九带着陈佐和陈佑坐在席间,心情正担忧着她家夫君呢,突然夫君从人群里出现,而后不动声色的在她这一桌坐下了,她才松了口气。
此时不是夫妻二人说话的时机,任荣长压下心头想说的话,安静地坐在媳妇身边不作声,这一路寻来,他也是费了功夫的,要不是从那些下人那儿听说有商人参加了宴席,不会往这上头想。
兀里只跟在二王子身边现了身,众人见了,一个个的震惊不已,所以今日大王府嫁女是个什么意思?乙室部到底是大王子的人还是二王子的人?
那些盼着得到汗血宝马的勇士可不想这些,各府来参加喜宴的人身边多少带了自家勇士,能在宴席上争得一席之地,也能让二王子瞧见,还赢得了宝马争了名气,自然胜负欲也就来了。
兀里只被这对师徒利用,只能咬牙切齿的下令,将勤先生送来的四匹汗血宝马拿来做奖赏,从宴场各家挑选出来的勇士,也顺势将宴场中间清空,空出地方来给勇士比武。
在寮国,更是百姓也好斗,这种喜宴上,若有这样的比试,那是相当热闹的,胜过大王府嫁女。
前头宴场闹成这样了,后头准备着的新娘子不会不知道,有下人匆忙回去传话。
正在铜镜前端详自己妆容的新娘子兀里苏,此刻听到下人说起前头的事,脸色大变,怒问道:“我爹竟与二王子坐在一席?还收下了勤先生的礼?”
下人点头。
兀里苏身子一软跌坐在椅中,没一会儿她收拾好情绪,下了令:“快,将我先前的嫁衣拿出来,所有的首饰也要换成大王子送来的首饰,还有嫁妆里,所有汉人用的器具全部毁掉,我这房里,都给换了。”
下人们惊住。
先前老仆怎么劝都劝不住的小公主,而今自己改变了,倒让这些下人有些不适应了。
那老仆人从外头进来,显然也听到了外头的消息,见小公主想清楚了,面上一喜,立即交代下人去办,更是下了死命令,定要在出嫁前将此事办好,不留下任何痕迹。
兀里苏拉住老仆人的手,那是她小时候的乳母,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有什么事也只跟她来商量,而今她遇上难事了。
“阿嬷,阿爹不给我活路,他投诚了二王子,却将我嫁到大王子府上去,先王妃是怎么死的,我将来也未必能活,阿嬷,你可得帮我。”
老仆人心疼小公主,抱着她叹了口气说道:“大王定有大王的苦衷,孩子,你别做傻事。”
主仆二人抱头痛哭。
前头喜宴上,各府的勇士比武正到了如火如荼的时候,大王府的一位叫青的勇士眼看着要夺得魁首了,宴场上的众人面子上挂不住,有人朝宋九这一席看来了。
宋九脸色微变,桌下的手握紧了任荣长的手。
兀里只并没有因为府上的勇士厉害而显得高兴,毕竟他府上的勇士都是精挑细选的,这会儿兀里只的目光也看到了最末端的角落一桌,记起了他们,在那马车上看到过。
宋九正思虑着对策,兀里只身边的宗师邬启突然开口:“这位勇士何不上台比试比试?”
邬启直接指向了任荣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