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芳斋里,蓉姐儿又悄悄地回到审案的大厅,此时大厅里审案更是到了紧张的时候,王府尹正在问宋九为何要买下枣村,与地下暗河有没有关系?
宋九觉得可笑,看向牙侩说道:“你说是我贤王府派来的人要出钱买下田地,可认得是哪位下人,我大可将贤王府和兰芳斋的下人都带来,你仔细辨认。”
“我贤王府的下人都有登记在册的,便是这楼里的下人和伙计,也都每月支付工钱,账本上有记录。”
就在宋九说这话时,那牙侩却从袖里拿出了一块玉佩,说道:“不必寻那下人了,那下人离开的时候,将这玉佩交给了小的,说是办好了地契再来取,当时小的也是看到了这块玉佩才坚信他是贤王府的人。”
于是玉佩呈了上去。
宋九看到了,那是婆母给公公置办的一块玉佩,戴在身上能进出内外城。
荣晏看到玉佩正是贤王府的,而且这玉佩的材质,正是先前宫里给贤王府赐下的原玉,听人说这块原玉打造了三块玉佩,有两块一模一样的正戴在双胞胎两孩子身上。
荣晏怒了。
一旁的魏贵妃也在此时终于察觉这一桩案子可真不简单,若是宋氏不能给出一个好的说法,那是抄家的大罪。
京城上游的地下暗河,如此结构,知道的人不多,只是魏贵妃有些想不明白,宋氏已经是贤王妃了,儿子也立为太子,她还要筹划什么?
这么多年以来,魏贵妃一直觉得宋氏并不是野心勃勃之人。然而魏贵妃在内心叹了口气,事关全京城的百姓,甚至还有皇宫内城的安危,此案若不处理好,贤王府必定难逃罪责。
荣晏九五之尊的威严看向宋九,宋九苦涩一笑,丑奴没回来之前,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徒劳。
宋九看向这些村长们,他们一个个内心彷徨无比,明明口不对心,可是她眼下没法反驳。
原来聂正裘真正要对付她的在这儿,要么不动手,动手便是置她于死地。
“贤王妃可还有话说?”
荣晏沉着脸问。
宋九如实说道:“我不知枣村有地下暗河,更不知地下暗河在京城的上游,除此之外,我更没有安排人去衙门里办地契文书。”
王府尹看了看皇上一眼,不敢发话了,这话说出来了,可是没有证据证明。
在场的兰芳斋的掌柜和伙计都着了急,东家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很清楚,绝没可能为了买地而迫害村民,平素看着他们家里困难的,还会多发些工钱做为奖励,其实就是资助他们。
兰芳斋的人都跪了下来替东家分辩,没想被禁卫军叉了出去。
人群里的蓉姐儿急坏了,关键时候丑奴为何还不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人救那便自救,宋九看向几位村长,来到几人面前,温声问道:“你们说我强迫你们卖地,我是哪一日带了哪些人,用的什么手段强迫你们卖地的?”
几位村长不敢与宋九对视,垂着头说道:“上月中旬,王妃娘娘亲自来了枣村,向……向村民买地。”
那枣村的村长显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宋九没有生气,反而面色平静地看着他们,问道:“可是遇到了难处,我定会帮你们解决,你们要相信我。”
那枣村的村长听到宋九这话,心头纠结犹豫,终是抬头看向宋九,眼眶里满是泪,王妃娘娘一直采买他们村的农产品,从而不被商人中间倒卖差价,他们赚的比别人的村还要多,感激都来不急,怎么可以诬陷她?
“王妃娘娘,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