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荣晏身上带着的是晋王的玉佩,又不曾着龙服,即使近身之人也难分辨,何况长期在宫外住着的泰安郡主,被一巴掌打出满嘴血水的泰安郡主正委屈着,一抬头见是晋王,心头倒是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大舅在,她便不怕,小舅虽然不疼爱她,但她是皇室的后辈血脉,皇室子嗣不丰,她做错了又怎么了,又不必偿命。
于是泰安郡主吐了口血沫子从地上爬起来,并不将荣晏的话放在心头,甚至还冷哼一声,一副又能拿她怎么样的神态。
这孩子是真的惯坏了,是该好好教育一番了。
今日的荣晏不会罢休,于是朝刘侍郎看去一眼,刘侍郎早看出了端倪,如同墙头草般,不待皇上开口就派人入宫请御医了,而眼下收到皇上的眼神,刘侍郎立即朝身边的下人交代了几声。
很快下人拿来了一捆麻绳,还有一把鸡毛掸子。
民间百姓教训底下小辈,皆是如此,结果荣晏见了却是皱了眉,刘侍郎连忙低下头去,到底没有闹出人命,人没事儿,要不打一打当个教训就好了,也免得长公主事后来护短。
可显然今日的荣晏是怒火中烧,记起先前刘夫人传话时说起泰安郡主曾带来了一根短鞭,还想在兰芳斋的门口教训侄媳妇,于是荣晏叫刘侍郎亲自下楼去取短鞭。
小舅要用短鞭打她?泰安郡主开始有些不安了,就如同她打这乡野小妇人一样,她今日要是在兰芳斋被小舅给打了,那也就是真的打了,这苦头无处诉冤,最后即使母亲护短,也不过是闹上一闹,这屁股开花的事谁还记着。
泰安郡主见势不妙,转身就要跳窗而逃,哪能想那捆麻绳落到了荣晏的手中,荣晏手腕一动甩出麻绳,还来不及逃走的泰安郡主瞬间被麻绳缠住,逃不脱了。
文弱的皇帝是没有功夫的,英勇的晋王却是功夫高深,荣晏不过是小露身手,反而只会令周围众人看到的他就是晋王本人。
泰安郡主见走不掉,求饶起来:“小舅,饶了我吧,泰安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可是又怎么可能会饶了她呢,那可是人命啊,这孩子再不好好教训一顿,无法无天了。
等刘侍郎将短鞭取来的时候,屋里的泰安郡主已经捆成了粽子,这会儿荣晏过接短鞭,几鞭子下去,泰安郡主连求饶的话都喊不出来了。
荣晏狠狠地打了数十鞭子,看着跪在地上的泰安郡主身下一滩血水,慢慢地冷静下来,扔了带血的鞭子,有些怒其不争的看了泰安郡主一眼,这才开了口:“送回郡主府,等鞭伤好后,跪宗祠请罪去,禁足三个月,不得踏出宗祠半步。”
泰安郡主中毒才好个七七八八,头回出府门却被鞭子打了数十下落了一身的伤,而后还得禁足三个月待在宗祠请罪,此刻的泰安郡主已经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半个身子倒在地上,咬牙切齿的看了墙角的宋九一眼。
宋九一直“晕着”未醒。
泰安郡主心头暗恨:“母亲竟然骗了我,她明明说小舅追着陆震出了京城,可是今日却正好在兰芳斋,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来。”
“也不知我在兰芳斋受的苦楚,底下那些人有没有将消息传回长公主府,母亲会不会赶来救我。”
泰安郡主咬牙切齿的想着,心思倒是不曾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