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碰到了秦冬生,没多会儿泰安郡主面色铁青的吐出一口鲜血。
帘帐后,长公主的身影坐了起来,却没有出来,而是生气下令:“传御医。”
泰安郡主中了毒,而这个毒再熟悉不过,正是长公主府上出去的,可是解药吃下去后,却并未见好转,泰安郡主晕厥未醒。
底下谋臣建议将秦冬生的头颅送去相府,此仇不必长公主府出手,何不交由相府出了这一口恶气。
哪能想一向得长公主重用的谋臣这一次却被长公主训斥了一顿。
“秦冬生死在平江府,送回来的头颅上有长公主府的毒,你让本宫如何向相爷解释?你是要置本宫于何地?”
谋臣脸色微变,瞧着对方这一招厉害,不仅挑衅了长公主府,还得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可是秦冬生没了,如何向相府交代呢?
相府嫡出子女皆数殒命,秦冬生再不受相爷重视,那也是相府嫡女。
“殿下,臣鲁莽,想的不周全,但是也不能由着这些人挑衅,相府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谋臣还是认为此事该告知相府,这毒也未必只有长公主府能配得出来。
帘账后的身影半晌没有出声,谋臣也只得默了下来,这一次秦冬生没了,泰安郡主而因此中了毒,吐了这么多的血卧床而不起,此仇不能不报。
好半晌,帘帐后的身影终于发了话,“相府自然得知道真相,但是这个真相不该是本宫府上传出来,趁着郡主未醒,头颅立即送走,找到合适的机会交给相府安葬。”
谋臣听令,这就将木盒带走了。
由于泰安郡主中毒未醒,今日刚从南阳探亲回来的小郎君公子楚在侧门处等了一日,到了傍晚得到消息,今日泰安郡主不召见,只得先回去等着传唤。
于是公子楚的马车从小侧门离开,一路上低调穿过闹市街头,从内城出来,而后往城西去了。
城西宅子里,宋九几人吃饱喝足,正准备休息,突然听到隔壁宅子里传来琴音。
先前陈合说隔壁宅子许久无人居住,今日怎得听到了琴音。
两名府卫就想着一探究竟,毕竟他们今日才入住,隔壁许久未住的宅子就有了动静,这会不会太过巧合了。
好在宋九制止了两人,万不可打草惊蛇,于隔壁宅子来讲,他们这间宅子也是许久未住人呢,所以更不必露头。
这几日进出就从小侧门的巷子里进出吧,也不会引人耳目,整间宅子也只有他们四人,只要他们行事小心,不会被发现的。
琴音清扬,弹了许久,宋九坐在花厅里听了一会儿,觉得隔壁宅子里住着的莫不是哪位贵女千金,这一手琴弹得如此悠扬动听,有些功底,不像是要盯着他们宅子来的。
许久未住的宅子,莫不是主人回来了?
夫妻二人坐在花厅听了许久的琴,直到半夜,琴音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