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外的打手见了,就要冲上凉亭来帮手,被小钱子喝住,胡勇也抬了抬手,打手这才退了下去。
胡勇面色铁青的看着阿奇,语气严厉的说道:“你莫不是看到任家三少夫人便心软了,咱们来平江府时是不是商量好的,咱们做完这桩事便去京城,从此以后许你一个清静,再也不必唱戏,也不必看他人脸色,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去。”
“可是这事没办完,你想要过的人生不会有,咱们戏班也别想保住,上上下下多少条人命都握在你的手心,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咱们若不是借着跟三少夫人有这旧交情,早在安城,咱们戏班就没了,阿奇,你的隐忍都是为了咱们戏班,大家都是知道的,你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来了平江府,可见你要护着戏班里的人,此时不出手,你当真以为这三少夫人会感激你么?”
“那对双胞胎其中有一人是天下贵子,未来的燕国之主,咱们不动手,自然还会有别人来动手,你能护他们到几时?”
“皇上和晋王很快就要离开平江府,咱们赶紧找准机会,将此事办了,先他们一步离开,能早点儿回到京城,只要到了京城,咱们就安全了,也自由了,从此往后,阿奇你想上哪儿,我都不拦你,戏班也再跟你无关系。”
胡勇软硬兼施,阿奇的拳头慢慢地放下了,胡勇见他动容,叹了口气,“我也不想逼你,可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我现在还得仰仗你活着,这戏楼是比以前更赚钱了,咱们有着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可是我却并不开心。”
“然而这一切都是没办法的事,阿奇你好好想一想。”胡勇拍了拍阿奇的肩头,随即又说道:“这衣裳还是烧了吧,免得睹物思人,那个人可未必知道。”
胡勇走了,小钱子特意多看了几眼,见胡管事和打手都去了前头,他这才跑回凉亭,阿奇立即叫住小钱子。
“快,拿笔墨来,我要给任府写信。”
小钱子不敢怠慢,赶紧准备了笔墨。
阿奇接连写了信以及请帖,他将信交给小钱子,交代道:“你五更天的时候去任家二哥的铺子外等着,任广江过来开铺门你就将信交给他,随后天亮之后,你光明正大的将请帖给任府送去,切记,出门时小心被盯上。”
小钱子却是没动,他看着手头的信,忍不住劝道:“要不,主子你就听胡管事一回,咱们办完事就远离这平江府的是非之地。”
阿奇脸色很难看,“你去不去,你不去我亲自去。”
小钱子哪能让主子冒险,只得将信纳入袖里,再将请帖也收入怀中,这就走了,瞧着离五更天没多久了,他先从小侧门溜出去,在街头找个角落猫着,也能避开打手们的注意。
任府二哥任广江天一亮就来开铺门了,只是他才从马车上下来,就见铺前一个像乞丐的人靠在铺门前,头发脏乱拦了脸,看不清长相。
任广江见状,这就叫身边的护卫去买两笼新鲜出炉的肉包子过来,热乎乎的肉包子很快塞到了乞丐的手中,小钱子从睡梦中惊醒,就见手中多了一袋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