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小年马上就到除夕,任广江在年二十八关了铺门,生意做不完,钱也赚不完,但是过年,任家人很认真,也很隆重。
任广江跟在大哥身边采买年货,陶总管都闲置下来,这就给任家人准备衣料去,过了年天气慢慢暖和起来,就要做春衣了,衣料要选好的新颖的,价格还要最实惠的。
任家人算是忙活了起来,倒是晋王还在军营里没有回来,宋九给晋王和小叔子都准备了过年新衣,府中的年货任家人准备好,到时候晋王和小叔子只要来吃年夜饭就成,也不知年三十了,能否放她傻夫君回来一趟。
宋九一想到自己的丈夫,就替他难受,小年过后两天,宋九就去了一趟笠泽湖,硬是没有找到她家傻夫君,说是去别的水域巡逻,一时半会回不来。
她家傻夫君很负责任,难怪在燕北打仗能打赢的。
今个儿就是年三十了,任府里的下人和护卫都忙活了起来,到晌午了,任婆子叫宋九去前头院里看看,看晋王和老三什么时候回来。
正好宋九晌午陪小叔子吃饭,便往小叔子院里走去。
宋九来了前院,前院没了地方军精卫守着,瞬间变得空空荡荡,往小叔子的院子走,连下人都难得看到。
不过到了院子前正好遇上从药房里出来的牧心,牧心显然在熬药,见到宋九,牧心说道:“可是来找二公子的,二公子已经去笠泽湖了,今个儿大清早的,笠泽湖上来了人,怕是你夫君想你了,要二公子去换一换岗。”
宋九听后脸色变了,她家傻夫君向来听话,也从来没有想过用弟弟换岗而自己赶回来,好几次很想回来了,宋九去见他,他就抱着宋九不放,但也没有说换岗的事。
她家傻夫君虽傻,但是特别疼小叔子,知道他身子骨不好,怎么可能让小叔子去水上巡逻。
宋九立即问道:“传话的那人可是笠泽湖上来的禁卫军?”
牧心一听,感觉事情有些不对,来的的确是禁卫军,但谁能知道是不是笠泽湖上当差的呢,两人相视一眼,都发现了问题。
牧心立即开口,“二公子是骑马去的笠泽湖,身边只带了四名护卫,恐有不测,我这就赶去笠泽湖上看一眼,还请三少夫人给晋王送信,说明实情。”
这边牧心立即去了马厩牵马,宋九却是匆匆赶回了侧院,叫来小团子,用了信鸟给军营里的晋王传消息去了,信鸟飞得快,不用半日消息就能到晋王手中,只是从军营里赶回来,怕得要时间,宋九只盼着晋王为了年夜饭早已经在路上,这样的话,见到信鸟就能直接去往笠泽湖上。
宋九心头仍旧放不下,将两孩子支使着去魏大儒那儿蹭饭吃,自己带着府卫也匆匆的出了任府。
此时笠泽湖边,带着帷帽的荣义匆匆赶来,才到湖边,并没有看到等着他换岗的大哥,先前报信的禁卫军便催促着荣义登船。
荣义开始起了疑心,他面色冷淡地朝禁卫军看去一眼,突然开口:“倒是怪了,你是哪一处巡逻队的人,怎么没有见过你呢?”
那禁卫军脸色微变,目光微微一闪,开了口:“三少公子,你不来笠泽湖上,自是不知道呢,巡逻队的事,也不好向你透露,不过世子派手下来传消息,我也就是一个跑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