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身边暗卫不少,又有院里的护卫和死士守着,竟然没有弄死晋王府世子,那至少也是一身伤,为何人是健康的呢?
金氏不死心,问有无御医把脉,金氏认为一定是装的。
钱嬷嬷便再将皇上带着晋王父子过来看望自家主子的事说了,御医不仅来了,也给晋王世子看了情况,就是没有把脉,人的确是健康的,不仅如此,钱嬷嬷还叫府里护卫长也跟着瞧了一眼,世子走路正常,不像受伤的人。
而且那日夜里追过去的死士和暗卫都说了,对方重伤难治,亲自动的手,不可能不知情况,所以要想掩瞒是不可能,除非那日入府行刺的并不是晋王世子,而是一个与他长得有些相像的刺客。
金氏听完这番话,气得吐出一口心头血,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她紧紧地握住钱嬷嬷的手,过了片刻,说道:“我怕是难以离开平江府了。”
钱嬷嬷听了,一脸的震惊,自家主子可是尚书夫人,尚书大人掌握兵权,在朝中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便是皇上也要敬畏几分,何况陆府还是长公主的人,谁敢杀了她家主子?
金氏咬紧牙根,她不甘心啊,风风光光一辈子,在京城里她是何等的高高在上,妇人当中谁敢得罪她,便是京官家的女眷见到她,都不敢大声说话的。
可是金氏一来到苏州城,一切就变了,才来就被晋王父子给耍了一招,害死了她身边最得力的暗卫,之后又与任家人结了仇,几次三番被任家三媳妇讹骗。
金氏好恨呢,便是死也不瞑目的。
“钱嬷嬷,你把我箱底的令符拿出来,老爷交给我保命的东西,是时候用了。”
钱嬷嬷这就去耳房翻找了起来,没一会儿,一块晶莹剔透的小玉牌被翻了出来。
金氏将玉牌放到钱嬷嬷手中,眼神里是满满的恨意,盯着她交代道:“明个儿想办法离开陆府,拿着这个召集我陆府在平江府安排的所有暗探和兵卫,之后就……”
金氏在钱嬷嬷耳边低语了几声,钱嬷嬷心惊肉跳的听着,她却是舍不得离开主子,没有她在身边照顾,那些个宫女又岂会照顾人。
金氏交代钱嬷嬷把令牌藏好了。
天堪堪亮,钱嬷嬷借着出去抓药的借口,悄悄地从小侧门出去了。
而金氏醒来了,皇帝荣晏得知情况,便安排了宫女好生服侍着她,里里外外,再无金氏的自己人。
没两日,苏州城街头出现了江北商会的人的行迹,禀报到皇上耳中,荣晏心头激动,果然江北商会的人藏不住了。
在荣晏看来,这苏州城里定是有某位厉害的人护住了江北商会的人,眼下突然出现了他们的行迹,荣晏怀疑便是陆府在照拂,而今陆府无望,这些人开始想办法离开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