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言脚步一顿,没有再往前走。
陈子润一脸奇怪的看着顾谨言,问道:“顾将军,此处可有不妥当?”
顾谨言没说话,陈子润立即开口下令:“禁卫军入院搜查一遍,可有藏着不该藏的人。”
顾谨言严肃的看向陈子润,还没开口陈子润便说道:“我也是替将军着想,整个任府,便是这客院,也是要搜查清楚的。”
顾谨言抿紧了嘴唇,就在陈子润得意转身之际,突然脚下一个跄踉,身子往前扑去,转眼陈子润摔了一跤重的,很是狼狈。
顾谨言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子润,劝道:“陈大人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呢,陈大人擅长言词,身弱,不似我们这些糙汉,嘴巴子笨,身板却是硬朗。”
“这些粗活累活何不交给我们这些糙汉,陈大人还是好生歇着去吧。”
说完,顾谨言叫禁卫军将陈子润强行扶走了。
客院外只有顾谨言一人,他再次回头看向院子大门,心情有些复杂。
不到半日功夫,任府里里外外搜查个遍,几波禁卫军终于聚集在前堂,然而他们一无所获。
坐在堂前喝茶的晋王不知不觉将一壶茶喝完,此时听到禁卫军的禀报,他心头无比的震惊。
那么江北商会的人呢?三十几号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即使能藏住,也得找个地方。
放眼苏州城,无一处可落脚,而今任府又翻找了一遍,根本没有江北商会可藏身的地方。
难不成已经送出了苏州城?没有这个可能的,城里城外都是眼线,傻大儿的媳妇再聪明,也没有这能耐,便是晋王自己都没有把握有这种机会而不被发现。
不过人没有搜到,晋王就没有把柄,这一下喝了一肚子茶水的晋王把心放下了,起身就要跟着顾谨言一同回隐贵山庄回话去。
摔了一跤还不得劲的陈子润也不得不扶上了马,可别让两人先一步告了御状。
转眼任府清静了下来。
桃柳巷这么一搜查,连着周围盯着的禁卫军都退了,毕竟这儿没可能再藏人了。
陶总管看了一圈,立即回来禀报。
宋九仍旧坐在书桌前,看着孩子们平时的字帖,静静地听着陶总管说了周围巡逻兵与禁卫军都撤了的情况,她扬起了唇角,这就下令:“把密道安置安置,他们再住进去,以后大家都安生了。”
陶总管这就应下,心头是对庄主的臣服,这一招险棋走得还真顺当,这一下便是晋王都瞒了过去。
陶总管将府卫都安排走了,这才带着王守来几人来到荷池边。
没错,当初的官银曾藏在荷池之内,而今宋九就将人藏在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