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两人相视一眼,杨冬花正说人不在院里呢,沈秋梅就发觉院里不太对劲,她面颊一红,拉住杨冬花便走,“瞧着三弟媳不在院里,二弟媳不如去我屋里喝杯蜜糖水去。”
而院里头,宋九听到敲门声,连忙拉住傻夫君不安分的手,大白日的,这要是被嫂子们知道,情何以堪。
躺在床上的夫妻两人尖着耳朵听着,外头没了嫂子们的动静,任荣长按捺不住,宽阔的大掌按在宋九的肩头,轻轻一用力,就将媳妇给裹进自己的怀里。
一年多的时光呢,任荣长对媳妇当真是日思夜想,再这么憋下去,真要把人憋坏了。
热乎乎的气息裹紧着宋九,整个人也被傻夫君点燃,那粗鲁的带着惩罚似的一吻,彻底将宋九的理智带走。
久别胜新婚,当真不假,眼瞧着天都要黑了,宋九终于找回些理智,窝在傻夫君的怀中,闻着他身上独有的淡淡地青草香,闭着眼睛,如同躺在春天里初出芽的青草地上,这种味道令宋九很是眷念。
任荣长笑看着怀中的媳妇,要不是看到媳妇全身的吻痕,有些舍不得折腾她,真是恨不能将媳妇裹紧在怀里不放手了。
“夫君,你在燕北的时候可辛苦?”
宋九呢喃着问,眼睛却舍不得睁开,枕在他宽阔的肩头,脸捂在他的颈窝里,一边问着一边幻想着边城打仗会是什么场景。
任荣长想起燕北上战场时的热血,于是说起了燕北的事。
这一趟去了一年多,他立下了战功,成了冲锋将军,师父不仅表扬了他,还说会将战功报上去,只是他不想当将军,所以这些战功都会给弟弟。
想来过不了多久,皇上会给弟弟赐府封官,而他却想跟着媳妇一起回乡下去。
宋九听着傻夫君描述打仗时的场景,即使是三言两语也是如此的惊险,她立即睁开了眼睛,借着屋里昏暗的光,寻找着傻夫君身上的伤疤。
果然傻夫君身上添了好几道深深地疤痕,在宋九一一指问之下,任荣长在媳妇面前半句不瞒的,哪个疤痕是谁所刺,用的什么兵器,他是怎么报的仇,都是一一道来,听得宋九眼泪都来了。
“媳妇儿,你怎么哭了,我现在不痛了。”
任荣长常常握兵器起了茧子的粗糙手掌替宋九抹着泪,宋九只觉得自家傻夫君太傻了,这么发了狠的去对敌,但凡一个不小心,他要是没了可怎么办?
何况这些荣耀和战功都不是他的,他在荣家甚至都没有上族谱,荣家也没有他的存在,一切的好处都给小叔子荣义给占用了。
“你是不是傻,你上阵杀敌哪这么拼命呢。”
宋九很生气,任荣长却是笑道:“媳妇儿,不是师父逼我的,是我自愿的,他们打我,我自然要打回去,从小到大我就没有怕过谁。”
“而且师父教会了我好多对敌的阵法和门道,我现在老厉害了,媳妇别怕,我现在再上战场,寮国军打不过我。”
宋九气坏了,他还想着上战场呢,而且一提到战功,他是完全不稀罕,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他这个大傻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