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赶忙将手中锋利的匕首放得老远,接着翻身坐在傻夫君身上,扣住他的手要寻他的匕首。
任荣长显然不想将匕首交出来,但是他也不喜欢撒谎,于是闭紧了嘴巴。
以前让他交出砍柴刀都费了宋九不少心思,这下好了,有他师父兜底,他更加肆无忌惮了,难不成真拿匕首弑母?
宋九越想越可怕,将傻夫君全身翻了个遍,没寻到,宋九毫无睡意,也生了气,就这样盯着傻夫君看,谁知靠着软枕任由她搜身的傻夫君竟然双眼通红的盯着她的唇不动了。
宋九暗感不妙,就要下床,没想脚腕被他的大手抓住,轻轻一带,人被甩到了床的里头,转眼滚烫的身躯覆了过来。
宋九的脑子还有些发懵,胸前却顿感凉意,宋九连忙抓住不安分的手,一脸严肃的说道:“夫君,把匕首交给我,我给你保管。”
任荣长不管,俯身吻上她的唇,堵住她的嘴不准她说话,也不想她再继续追问。
师父都说了,即使他们杀了人,也有师父在安城的人兜底,他现在谁也不怕,所有得罪他的人,都不会放过。
可见师父的教导比任家父母的教导影响还要大,这么多年受晋王的影响可不是一点点,宋九竟也有些无能为力。
天边露了白,后院公鸡打鸣,远处村里人已经有人起床准备下地干活去。
而祖宅正屋内室里,床榻上终于停歇下来,宋九一脸疲惫的看着旁边心满意足的傻夫君,背过身去。
任荣长见媳妇不对劲,连里衣都顾不上穿了,回身就将媳妇抱入怀中,在宋九耳边吻了吻,说等会儿一起送师父离开。
宋九一把将他推开,直接起身,许是动作太大,下半身的痛楚令她秀眉一紧,但是宋九不能示弱,直接说道:“我想好了,今天我把两孩子带走,刘小丫也跟我走,我们四个人离开水乡村,我现在手里有钱,我回石头村买间屋子住,以后我们俩井水不犯河水。”
宋九的话很坚定,果然学了刺绣的手艺能赚现钱了就是她的底气,傻夫君这脾气她管不了,就交回给公婆管,她带着孩子们走,她能凭着手艺养活他们,不靠他上山打猎赚的钱,也不用吃任家一粒米。
宋九就要穿衣,谁知身后的傻夫君一把将宋九给扛了起来,转眼又掉到温暖的被窝里,此时的任荣长眼睛都红了,看到宋九别过去的脸,生气的捉住她的下巴将之板正,目光交织在一起。
但凡听到媳妇要走,任荣长就害怕,他要没媳妇了,那可不行,大哥说了,没媳妇他就成了光棍。
任荣长再也不敢放任自己的脾气,俯身吻了吻宋九的唇,还生气的咬了她一口,不甘心的松了口,这就起身,很快将藏在宋九妆奁里的匕首拿了出来。
宋九只想说好家伙,要说她丈夫是个傻的,她不信,竟然会把这玩意儿藏在她妆奁里的内匣,她便是找遍整间屋子也不会往这上头想。
到底是将匕首交出来了,不过她家傻夫君的匕首似乎不像她的匕首那么花俏,没有宝石也没有金边,而是极普通的一把漆黑的匕首,便是取出来,也是一抹寒光刺眼,拿在手里就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