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一次官司之后,莫家先前请的那位状师因为输了官司失了名声,气得封了笔,还被迫离开了安城,背井离乡再也没办法回安城了,不然曾经与陈家有交情的人必定不会放过他。
所以做个状师也不是这么好做的,这行饭不好吃。
任家人的牛车离开县衙后往西走,他们去城西面馆饱饱吃一顿再回去,尤其是任家二哥,怕是又饿了好几餐了。
城西的面馆前,一家人才坐下,没想到戏楼的伙计突然现身,二话不说上前结了面钱,还将宋九叫到一旁,拿出一封信交给宋九,说道:“主子的意思,再三交代我一定要亲自交到夫人的手中。”
宋九疑惑的拆信一看,只见上头是阿奇请任家全家人去戏楼听戏的邀请,时间由任家来定,但是他们来时,阿奇会替他们加一场戏,算是给任家二哥接风洗尘。
宋九本想要说点儿什么,伙计立即抬手制止,“啥也别说,信先收着,永久有效,何时来,夫人尽管跟我说一声,随时恭候。”
说完这话,伙计还朝任家两老的行了一礼,这就转身走了。
一家人吃面还有人请客不说,人家还请他们一家人去戏楼听戏,可不是一笔小开支,放现在的任家人是有这个闲钱去听戏,但也舍不得这么花销呢。
宋九笑眯眯的将信放到二哥的面前,说道:“那咱们就挑个清闲的日子听戏去。”
任婆子感觉到不可思议,老三媳妇给人家做了几次衣裳,人家这么讲情义,真是太难得了,只是这人情可得老三媳妇还呢,任家是没办法还上的。
“二哥,这日子由你来定,我到时候给阿奇做两身便服,他倒是看中了我做的衣裳。”
任广江感动的看了宋九一眼,同意了。
任广江一口气吃了四碗面,还没有吃饱,他不好意思吃了,却把家里人看心疼了。
一家人这就坐牛车出城去,此时天色也不早了。
牛车上任婆子还跟三个儿媳妇商量着接下来请村里人吃饭的宴席要怎么置办,到时候叫老大和老三去周围村里赶两头生猪回来,要在自个院里杀猪,喜庆。
任婆子养的羊长大了,可以弄头杀来吃,还有她平素存着的鸡蛋,到时候再叫老头子去一趟码头看有没有渔民卖鱼,买一筐回来,要是寻不到那就放田里的稻香鱼吧。
虽然还没有到年底,鱼儿不肥,但是办宴席不能寒碜,任家吃得起。
任婆子显然心情不错,老二平平安安的了,请吃个宴席她愿意。
几人正说得起劲呢,牛车才出城门就看到城门处等着的钱大郎和赵管事。
其实钱大郎和赵管事先前也在人群里看到了整个案子的过程,看到任广江平安了,两人才放下心来。
得罪陈家的人其实是他们三个人,陈家却全部报复到了任广江身上,两人很愧疚。
任家人看到这两人后心情都很复杂,随即都看向了任家老二,这事儿得他来说清楚。
任广江从牛车上下来,朝两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