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冬花一看到三弟脸就红,眼睛往别处瞥,直到三弟带着两孩子上了山,杨冬花才松了口气,心头很震撼,莫看个个都叫三弟是傻子,疼起媳妇来是来真的。
沈秋梅一边处理野鸡的毛,一边说道:“三弟带回来的这三张皮子倒是好皮子,能卖不少钱吧。”
看出来了,两张狼皮,一张狐狸皮,比上一次猎回来的狼皮子好太多,皮毛油亮,看着就是好货。
“三弟平素不吱声,就喜欢闷声做事,这不养三弟媳和孩子不成问题了。”
沈秋梅感叹着。
杨冬花也觉得三弟有本事,嫁给这么一个丈夫,媳妇也过得安稳。
说起三房家,沈秋梅也跟杨冬花聊起二弟去码头寻生意的事。
这开始做生意,可不是这么好找的,再加上先前农忙的时节,他也没有出门,就最近才去码头跑一跑,还没有寻到好生意呢。
杨冬花叹了口气说道:“我夫君说要是再寻不到生意,想跟着去跑船。”
沈秋梅一听,立即制止,“跑船十天半月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多危险,又是去外地,可不比在咱们安城,别让二弟去跑船了。”
杨冬花却是没吱声,若是丈夫想做的事,她都支持,丈夫总跟她说,富贵险中求,哪个做生意的不是辛苦赚来的,要是这么舒服,个个都去做生意了。
把野味处理好,按着先前的规矩,给公婆送去一只,两家各留一只,余下的都给三房还了回去。
那会儿宋九才起床,看到被大嫂二嫂处理好的野味,她还不好意思了,怎么就睡晚了。
杨冬花意味深长的看了三弟媳一眼,沈秋梅不知道内情的,却是交代宋九别太辛苦了,奶两个孩子可不轻松的,实在不成,找点钱在村里请个丫头帮忙。
村里的人知根知底,还特别的勤快。
宋九点了点头,只是祖宅小院里她不习惯有外人在,还是不请了吧,她其实带得过来,平时也没有做什么事。
送走两个嫂嫂,宋九见父子三人都没有回来,她干脆坐绣架前忙活去了。
傍晚时分,从码头匆匆赶回来的任广江一脸的笑容,他寻到了生意,正是先前带私货的商船上的赵管事,他又来安城了,钱大郎最先得知情况,对方在码头停靠一夜,明早就走。
所以这一次任广江赶回来跟媳妇说一声,之后他跟钱大郎一起跟着赵管事出船,赵管事带他们去往江陵郡收粮种。
原来这粮种也不是谁都可以做的生意,在燕国有位皇商专做粮食生意的贺家,便有分铺在江陵郡,专门供给周围郡县,但是安城太过偏僻,所以往年无人运来,以至于百姓根本不知道贺家的名号。
而赵管事的商船会经过江陵郡,经过那儿的商船最多了,要想见世面,就得去江陵郡的大码头,可以看到四面八方来的货船。
赵管事说了,但凡任广江能跟江陵郡贺家分铺的掌柜搭上关系,说服对方,以后安城的粮种,就是任广江和钱大郎两人独一家,不会再卖给别人,趁着安城刚刚恢复过来,走商还没有发现这儿的商机,先下手为强。
所以这一次的任广江势在必行,这一趟一定要去的,他相信赵管事的话,再说他读书识字算数一样不差,只要带够了盘缠,就算遇着什么事,他也能回到自己的家乡。
作为没有出过远门的人来说,江陵郡是如此的遥远,杨冬花自然也担心的,又有大嫂今个儿那么一说,可是看着丈夫说起生意来神采飞扬的样子,她又舍不得泼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