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不在城里停留,置办了一些东西就往回赶。
水乡村里,宋九见给丈夫准备的吃食越来越多,细问之下,才知道荣长一直给二哥分着吃。
问起丈夫二哥的口味怎么样,却叫她准备肉食,二哥家里是有多久没吃肉了?
宋九一边烙鸡蛋饼,一边叮嘱着丈夫多吃点儿,他干重活很辛苦,费力气。
不过今个儿的鸡蛋饼她做了不少,等会儿二哥一起吃也是够了的。
任荣长闻到饼子香,顺手拿了一块吃着,味道不要太好。
送丈夫出门,宋九没有急着做针线活,而是又回厨房里烙了一碗鸡蛋饼,这才端着碗出了门。
下游二房的小院里,杨冬花咽下一碗苦汤药,刚准备收拾厨房呢,就听到敲门声,她赶紧将药碗和药缸藏到了茅草堆下,这才跑出去开门。
门外的人正是宋九,还给二嫂端了一碗鸡蛋饼来了。
杨冬花闻到饼香,咽了咽口水。
“二嫂还没吃早饭吧,正好我夫君下地,我多做了些,送过来给二嫂尝尝味儿,看我做得可好吃?”
三弟媳做事麻利,厨艺也是几个儿媳妇里头最好的。
宋九在堂屋坐下,杨冬花赶紧去厨房倒白开水。
宋九似乎闻到药香,果然是这味儿,她立即起身朝厨房看,就看到二嫂脚步匆匆的出来了。
这么细看下,二嫂的脸色略显苍白,倒也不太明显,只是最近二嫂似乎瘦了一圈,脸上都要瘦得脱相了,还是以前圆润的时候好看。
杨冬花给宋九倒了白开水,坐下来吃鸡蛋饼,吃了一口就有些收不住手了,果然三弟媳做的就是好吃。
宋九试探的开口:“二嫂,我怎么闻着有药味儿。”
杨冬花脸色大变,连忙看向三弟媳,“没有的事,我跟你二哥好好的,没人喝药。”
宋九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这一次入城,经过药铺时,正好遇上里头的大夫给小妇人把脉,小妇人得了寒症,多年未孕。”
“而她本人一直在吃着一剂药方补身体,没想到大夫说她寒不受补,药方用错了,我当时也是好奇,就问了一句,那小妇人的娘家竟然跟二嫂同一个村。”
“对方那药方子就是从娘家拿来的,说是同村有人治这个病很厉害的,然而她越吃身体越是不好,脸色苍白,还有难言之隐,苦不堪言才来看大夫的。”
宋九说完,就见二嫂脸色大变。
杨冬花立即问道:“那人的娘家也是杨家村?”
宋九点头。
“是什么药方?三弟媳可记住了?”
宋九摇头,并把当时大夫所说的话详细的说了一遍,这一下杨冬花更加不淡定了。
到这一刻,宋九已经知道了,她的猜测没错,二嫂也在吃这个药方。
“药方真不能乱用的,还是得让大夫把把脉才行。”
宋九话落,杨冬花似乎反应了过来,压下心头的慌乱,说道:“三弟媳说的对,药方不能乱用的,不过我们家没人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