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广田看了沈氏一眼,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这还要问么,定是三弟媳的绣品赚的钱,再不然就是三弟的猎物,各家过各家的日子,你莫再东想西想。”
沈秋梅也只是问问,被丈夫一顿责备的,郁闷的说道:“我又没说什么。”
话是这么说,沈秋梅看着牛车远去,挺有些羡慕,等她家夫君打家具赚了钱了,她也存到一起,将来买辆牛车去。
二房家里,正在给丈夫递灰桶的杨冬花也看到了三房家的变化,杨冬花还没有开口,旁边帮着干活的妇人忍不住说道:“这三房一家倒是有能耐,买这么多的东西从城里出来,没有遇上事儿呢。”
任广江听了,笑道:“那也要看看那些人打不打得过我家三弟,不过现在城里世道不好,还真是难说的。”
杨冬花却在想着,唉,早上她该悄悄跟三弟媳说说,帮忙带盒糖糕回来就好了,不然现在就有的吃了。
终于到家了,宋九感觉出了门就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还是自家舒服,一入院子看着桂花树,她就瘫坐在板凳上了。
任荣长看了一眼媳妇,一身是力的将牛车木板卸了下来,把吃食搬到了厨房里,之后将牛牵到牛棚子里。
宋九看着她家傻夫君忙碌的身影,忍不住扬起唇角,于是起身回屋,将丈夫干净的衣裳翻了出来。
瞧着任荣长从牛棚子里出来,就打算拿着镰刀和箩子上山割牛草去,宋九连忙叫住了他。
亲自服侍着丈夫换上衣裳,虽说对丈夫的身体是如此的熟悉,宋九却仍旧故意的在丈夫肌理分明的腰间摸了摸。
任荣长奇怪的看向媳妇儿,为什么每次给他换衣裳都喜欢将小手放在他腰间或者胸膛。
“荣长,早点回来,等会儿我做酥油饼吃,金黄酥脆的那种。”
说起吃的,立即转移了任荣长的注意力。
宋九送丈夫出门,随即回屋关了院门,就在厨房里切肥猪油,炸了油装缸子里,两个人省着点儿吃能吃好些日子了。
炸油的香味传出老远,好在祖宅附近没有什么人出没。
忙活了许久的宋九解下围裙从厨房出来,瞧着天色,她家傻夫君快要回来了,等会儿他一回来就能吃上刚出炉的酥油饼子。
宋九抱着一盆脏衣裳,来到水井边洗衣。
后院里,母野狸子从窝里出来,倒是没有见到那只公的野狸子,怕是跟她家荣长上山了。
宋九洗衣裳,野狸子就趴在旁边守着她,就像一只长得略大的家猫似的,还特别的黏人。
天快黑了的时候,她家傻夫君回来了,最先传来动静的是野狸子欢快的声音,宋九身边的母野狸子立即起了身。
只见任荣长肩头扛着柴禾,背上背着一箩子牛草,手里竟然还提着两只野鸡。
先前那一窝野兔子,宋九还养着呢,这会儿又猎回来两只野鸡,瞧着野鸡挺肥的。
宋九连忙起身上前帮手。
回了院里,宋九将绑好的野鸡丢在地上,把鸡的脑袋藏在翅膀下,她就进了厨房烧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