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和街道王主任一起,去火柴厂谈了合作建厂的事情。
事情出奇的顺利,火柴厂也在为建厂的地发愁呢。
新厂的预选定的位置,离城太远了,火柴厂的工人,都是住在周边的,跑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上班,太不方便了。
如果给厂里工人都建宿舍,那投入可就太大了,火柴厂根本没这个实力。
现在,交道口街道愿意出地,那可太好了,交道口的位置,可比火柴厂现在的位置还要好,工人上班更近了。
而且,建分厂的计划生产任务,人家街道也全都接过去,只是要求计划外的产能自己分配而已。
火柴厂出设备、出机器、还有熟练工人,只需要带一些街道口的新工人,这对火柴厂和街道,都是双赢的事情。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合作意向达成,以后的事情,就不用陈平安再管了。
陈平安还不知道,他在这儿帮别人促成建厂,自己却“后院起火”了。
秦淮茹带着招待所的女服务员直接杀到了广播室,还把于海棠和王胜按在地上摩擦,反应这么刚,是谁都没想到的。
不过,招待所的服务员反应这么激烈,看热闹的人倒是觉得,他们可能真的是被冤枉的,不然哪来的底气?
“我跟你们说,这个于海棠,就是追求陈所长不成,故意败坏他名声的!”
“他们败坏陈所长的名声,还拿我们所有招待所服务员当枪使,绝不能放过他们,我们要见领导,主持公道!”
秦淮茹一看都打人了,立刻大喊,先占住理再说。
一边说着,秦淮茹还踢了阎解成两脚,让他说话。
阎解成也是被迫跟着来的,其中被打的两人中,还有一个是他小姨子呢,他是不会上去打的。
但是,看秦淮茹递过来的眼神,再迟钝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什么都不做,恐怕以后在招待所就呆不下去了。
阎解成有一刻觉得解脱了,但是想到要是被赶走,媳妇和老爹都放不过他,最后还是站了出来。
“秦淮茹说得对,这事儿我能作证!”
“于海棠是我小姨子,陈所长跟我没一个院儿的,她去找过陈所长,被赶走了才怀恨在心。”
于海棠对陈平安是不是怀恨在心,阎解成不知道,但是她对阎家,那绝对是恨之入骨的。
阎埠贵利用了于海棠才得了这么一个进厂的机会,于海棠能不恨嘛。
阎解成去于家接媳妇的时候,于海棠横拦竖挡的,恨不得于莉跟他离婚。
所以阎解成没有理由为于海棠说话的。
一听这是于海棠的姐夫,人家都站出来指认是于海棠的问题了,看热闹的大多数人愿意相信,是于海棠的错。
不过,相比谁对谁错,大部分人更感兴趣的是,“轧钢厂的厂花于海棠追爱不成,反而报复”这种花边新闻,想必各种版本的传言,很快就会在厂里传开了。
“保卫科的来了!”
忽然一声大喊,围观的人群都散开了。
这事儿就在行政楼发生的,领导不可能不知道,刚才混乱的情况为什么不出来?
还不是见到招待所一帮气势汹汹的女人,怕被误伤了。
就算是当领导的,也不想跟一帮女工纠缠。
工人强势,女工人更强势,从许大茂被一群女工人扒裤子看瓜的事情就能看得出来。
所以,领导们采用了最稳妥的办法,直接让保卫科的人过来处理,把闹事的都带过去,以最快的速度,平息这件事情的影响。
下午,陈平安蹬着自行车来到厂里,就看见门卫王哥远远的就迎了过来。
“嘿,你可算来了,招待所都炸了锅了!”
“我跟你说啊,上午厂里发生大事儿了,和你有关的。”
“宣传科的于海棠……”
“嘿,你们招待所的服务员可真团结啊,那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