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江得海捧着粥碗,无奈道。
曲婉宁哼笑一声,她的脚勾缠着江得海裤腿,画着眼线的眼尾上挑,声音很有特点,像是后世的烟嗓,“装什么正经,昨晚你不是很喜欢?”
江得海无奈捞起她的脚,放在腿上摁住,“都被你榨干了,让我吃口饭。”
“谁也没拦着你啊。”曲婉宁撒娇似的抱怨,她比江得海小六岁,虽然生了江昭,但身材依旧很好,她是清秀长相,但偏偏喜欢画浓艳妆容。
见江得海不理她,她逗得更来劲,搬着椅子靠近他,留着稍长指甲的手在他喉结、下巴、脸颊处轻轻抚摸,“你一晚没回家,回去要怎么和那黄脸婆解释?”
江得海冷声道:“雨燕不是黄脸婆。”
他语气里的维护意思让曲婉宁脸色沉下去,她猛地掀了桌子,尖声吼道:“这么喜欢她,你回去啊,来陪我干什么!”
噼里啪啦的菜和碗碟砸了一地。
她突然从勾人的狐狸精变成了山上的母老虎,盯着江得海的目光冷的仿佛要吃人。
江得海把手里拿着的碗筷放在一边,他站起身冷声道:“等你冷静了我再来。”
他说着拎起公文包向外走去。
曲婉宁看着他无情的模样,胸膛起伏更大。
她这一辈子顺风顺水,仗着父亲纵容再加上去国外学习过,她对于身体和情爱的思想更开放,她十六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家的哥哥。
但她天生就是喜新厌旧的人,和邻家哥哥谈恋爱嫌烦后,又劈腿和父亲的警卫员在一起了,他们在父亲的车里私会,被邻家哥哥抓个正着。
为了让他闭嘴别到处去乱说,她父亲出面把那一家下放去了牛棚,自此后她言行更加放纵。
她在二十一岁那年遇见了江得海,他和别的男人都不一样,对她不苟言笑,禁欲高冷,很爱他的老婆。
曲婉宁喜欢挑战和刺激,她开始勾引江得海,故意借着父亲名头让江得海上司和同事给他施压、抢他功劳,关键时刻,她在装的懵懂无知出场,帮他伸张正义。
江得海果然对她另眼相看,在她坚持不懈追了他两个月后,他们在研究所的仓库里私会了。
只是她不是处子这件事似乎让江得海很不满意,自此后他疏远了她,那段时间是曲婉宁最痛苦的时间。
最后是曲婉宁忍不住去找了江得海,她在江得海面前忏悔年少的不懂事,言明是邻家哥哥强奸了她,她不敢说出去。
江得海似乎是同情她的遭遇,对她更好了。
但曲婉宁并不满足,她想要当江得海的妻子,名正言顺嫁给他,但只要有赵雨燕那个女人在,她就一天做不了江得海妻子。
她曾经要求江得海跟赵雨燕离婚,但江得海说他和赵雨燕有儿子,为了儿子他不会离婚。
曲婉宁想,不就是生孩子吗?她也可以。
她背着江得海怀了江昭,但江得海仍然不愿意离婚,他说亏欠赵雨燕和江辰那个贱种,要补偿他们,绝不愿意离婚,只能以孤儿的名义认回江昭。
曲婉宁闹过作过,但她是真的爱江得海,她忍气吞声做他的情人,这些年在这院子里和他私会。
可是她老了,变丑了,她等不下去了。
“江得海,我出轨了。”她看着江得海背影,突然说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