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对鬼藤老叟的收徒邀请，陆沉顿时有些纠结起来。若是换了其他人或许当场就同意了，毕竟对方虽然修为只有七境，但配置出来的毒药可是连八境强者都扛不住。
虽然他嘴上说着只剩下一瓶血染裳了，但难保会不会还有存货，又或者他还有其他对付八境强者的手段也不一定。
在越级死斗中，毒药可以说是最容易弥补自己与对方的实力差距的东西，陆沉这一路走来几乎都是在越级杀敌，因此对毒药也是格外偏爱。
但他纠结的并不是要不要拜鬼藤老叟为师，而是在纠结要怎么拒绝对方才能不伤了和气。
犹豫再三后，陆沉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不过请恕晚辈不能答应您。”
闻言，鬼藤老叟愣了一下，但却并未表露出恼怒之色，而是凑近陆沉小声说道：“你小子的资质世所罕见，想必背后应该已经有了师承。
老夫也不是非要收你，只不过你小子确实优秀，有你这样的徒弟说出去老夫也有面子。
不如你在我这挂个名，这瓶血染裳就送你了，如何？”
闻言，陆沉顿时哭笑不得，他没想到看似阴狠的鬼藤老叟背地里居然是这样有趣的一个老头儿，或许对方还存了借自己扬名的念头，不过这在陆沉眼中都不重要。
“前辈，您也知道我在外面招惹了不少仇家，其中不乏……”说到这里，陆沉鬼鬼祟祟地四下看了一眼，随即凑近鬼藤老叟耳边压低声音道：“其中还有九境强者，要是我在您这挂个名，您岂不是就危险了？”
当听到“九境强者”四个字时，鬼藤老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眼中迅速闪过一抹惧色。
虽然九境强者几乎很少露面，甚至大多数人一辈子也见不到一位九境强者，但所有人都知道在他们头顶上还有这样一群恐怖存在，就算是八境强者，在面对九境强者时也是毫无还手之力。
鬼藤老叟狐疑地看着陆沉，见陆沉不似说谎，只得放弃了心中的想法：“你还真是个惹祸精！罢了，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强人所难了。”
他这哪里是不强人所难，分明是害怕九境强者找他算账。陆沉虽然看出来了，但也没有挑破这件事，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面前那瓶血染裳上：“那前辈，您看这瓶血染裳。”
鬼藤老叟想了想，随即一脸肉疼地回道：“罢了，你小子和老夫也算有缘，估计你也拿不出什么让老夫感兴趣的东西，这瓶血染裳就收你八百万灵石吧！”
这个报价着实把陆沉惊到了，不过仔细一想倒也合情合理。
上次那一小瓶血染裳就足以限制了一位八境强者近半的实力，眼前这一瓶足足能抵上次四五瓶的样子。
能毒到一位乃至数位八境强者的毒药，就算卖一千万灵石也是物有所值。
陆沉如今倒是不缺灵石，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买这么贵的东西，以前虽然也花过上千万灵石，但那也是买了一大堆东西，像这样花八百万灵石买一瓶毒药，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不过陆沉倒也没有犹豫，很快便将一张金卡拿出来递给了鬼藤老叟：“前辈，这里面是八百万灵石，您看看有没有问题。”